靖宝正吃得香,突然察觉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抬头去看,原是三楼某个雅间的客人。
看什么看?
靖宝朝身后阿砚看一眼,阿砚立刻上前,“砰”一声把窗户掩上。
靖宝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六安毛尖,用茶水漱了口,道:“我吃饱了,回吧!”
吴诚刚和陆怀奇呆了。
男人出来吃酒席,酒是重点,这小子滴酒不沾,只顾闷头吃菜,吃完拍拍屁股就说要走?
什么毛病?
吴诚刚气笑:“急什么,唱曲的姑娘还没来呢?”
陆怀奇:“就是,就是,听了曲再走!”
靖宝眉眼略带忧,“我要回去温书,我答应过外祖母,给她考个探花回来,君子一诺,重千金。”
吴诚刚一口气卡在喉咙口:瞧瞧人家这志向?
陆怀奇一脸愧疚:啧啧啧,我家小七真真儿的……上进啊!
……
回到靖府。
靖宝根本没去温书,而是直奔母亲陆氏房里。
入了房,陆氏独自坐在桌前用晚饭,一碟素什锦,一盘精熘鱼片儿,一碗煨得浓油赤酱的猪肉,半碗粳米粥,都不曾动。
见靖宝来,命丫鬟把菜撤下去。
靖宝在她边上坐下,“母亲,可是菜不合胃口?”
“太腻!”陆氏拿帕子拭了拭嘴角,“比不上咱们南边的清爽。”
“正要和母亲说这事,今日和姐夫、表哥他们吃席,也觉得那菜太腻。京里能吃得起席的人,都是富贵人家,这菜一腻便没了胃口,咱们盘个铺面下来,也开个酒楼,专做咱们南边的吃食。”
陆氏眉眼略带忧,“若侯府还和从前一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花几个银子,从临安聘些个厨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