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能有谁。”坐了一天飞机,单临溪累得够呛,刚坐下来喝了口水,就看见傅以君和弟弟单擎宇进了门。
傅以君把一盒东西放下,退婚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还是觉得应该亲自把这些东西给你。”盒子里都是单临溪送给他的礼物,也没多少,巴掌大的盒子,都是袖扣手表什么的。
单临溪看也没看,“你给我的那些还没收拾,等过两天再给你。”
傅以君道:“没关系你要喜欢留着也行。”
单临溪道:“还行吧也没多喜欢。”
“……”
单临溪说的是实话,本来也没多喜欢,都是奢靡华丽石头块,拿来砸核桃倒是挺好使的。
傅以君尽然都挑贵的买,但他宁愿要一把路边薅得野草,也不喜欢这些没温度的礼物。
说到底这人的心思没在他身上罢了,听说年初初恋从国外归来,那时他就感觉傅以君有点不对劲,约会迟到,短信不回,如今又突然悔了婚约,好好让他见识了一把传说中的“真爱的力量”。
外面满城风风雨雨,这人倒像没事人似的,也是,他才是那个被退婚的。
接下来就没话可说了,傅以君起身告辞,单临溪给他送到门口。
春天风大,单临溪只穿了一件薄衫,领口被吹开了些许,迎着灯光,傅以君看见他胸口印着几点绯红,暧昧刺眼,霸道又无情。
他虽然没跟单临溪发生过什么,却知道那可能意味着什么。
“胸口怎么了?虫子叮的吗?”傅以君移开目光,看着单临溪。
单临溪低头看不到,拿手摸了摸没什么感觉,“可能吧。”海边蚊虫确实挺多的。
傅以君又看了一眼,转身上了车。
关上车门,车里的人问道:“谈完了?”
“嗯。”傅以君点点头。
那人向车外看去:“长得倒是挺好看的,腰是腰腿是腿,怎么没瞧见单家夫妇谁有这么长的腿啊?”
傅以君眼前闪过那抹绯红,道:“单临溪是随了他亲妈,单先生前妻是出了名的黄金比例美人,单临溪遗传了个十成十。”
“哦,难怪。”
傅以君见他别有深意,问道:“难怪什么?”
男人道:“难怪这么不受宠,恐怕现任夫人打压的厉害,我刚还以为他会缠着你,毕竟再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的结婚对象了。”
作为一个弃子,能和傅家子嗣联姻,确实是高攀了,尤其被退婚后,单临溪身价更低,以后只能往低了找去,傅以君这样的是绝不可能的。
傅以君刚才想劝他找个更好的,到底没开口,这个节骨眼,他也不想做那伤口撒盐的伪君子。
他笑了笑,把那抹绯红打散,深情看着对方:“还说别人,论相貌你得先夸夸自己。”
这声夸赞逗笑男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哥什么时候回国?”
提起傅家大哥,傅以君兴致去了大半,道:“快了,公司的事应该早就处理完了,据说这两天正沉迷温柔乡,有美人缠着不让走呢。”
“是吗?”男人声音沉了些。
“恐怕现在正在应付这个痴缠不放的小情人呢。”
“啪!”
一张卡被扔到桌子上,男人两指夹着烟,脸色平常如初,甚至连语气也未有丝毫波动。
但服侍多年的助理却清楚知道,这是大浪来临前的虚假平静,内里实则掩藏着无比森寒的戾气。
助理道:“我刚才查了一下,卡里有一百万人民币。”
“呵。”
烟被狠狠地碾了一下,男人收回手,点头:“一天十万吗,还挺大方。”
助理看着他的动作,越发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拒绝傅以恒,一声不吭走了也就罢了,还留下“嫖资”,俨然把傅家家主当成出来卖的,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银渐层在一旁躺着,他对单临溪热情十足,对给他买猫粮买猫砂的傅以恒就有些爱答不理。
傅以恒摸了一把猫尾巴尖,眼中沉沉的光:“不过我傅以恒的床,可不止一百万。”
银渐层不知怎的炸了毛,但是在傅以恒的抚摸下,老老实实趴着没敢动弹。
助理大气不敢喘,但还是如实汇报道:“也是碰了巧,这两天有关二少退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刚才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个眼熟的身影。”
他把平板放在傅以恒眼前,傅以恒抬起眉眼看去,目光凝滞了一瞬,勾起嘴角。
“回国的机票是哪天?”
“12号,还有一个月。”
“改了,明天就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