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得常夫人帮助良多,惯来视常夫人为她们女富商的榜样,在这些似真似假的话语中,都对江余产生了恶感,还有一位与常夫人平时走的近的钱夫人起身,准备去找常夫人好好聊聊。
二楼上,江余也是很久未见常夫人,看到她不过一个月就苍老如此多,也很是吃惊。但常夫人来的迟,定好的开业时间已到,只好在仪式后询问。
“你怎的这般憔悴。”说着就要去抓常夫人的手腕。
常夫人将手缩回,往后退了几步,边咳边道:“无妨。”
“这样还是无妨?”江余很是着急,没理会常夫人的动作,强硬的一手抓住常夫人肩膀,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常夫人一边急促的咳嗽,一边往后躲,但是她现在虚弱的样子哪里挣脱的开,急的满脸汗,咳的也更凶了。
来寻常夫人的钱夫人见此,大喝一声,冲过来将江余推开。
江余被脉象惊住,正回不过神,被推的趔趄了一下。
“好你个江氏,常夫人这般为你操劳,你竟是这样回报的?”
声音极大,楼下的众人对视一眼,不知谁说了一句,“为常夫人讨回公道。”众人便齐齐往楼梯那里挤,巧坊阁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对面酒楼的窗户中,探出不少脑袋往这边望,想看看是发生了什么。其中一间不起眼的包厢,里面的人站在窗边,同样往隔着一条街的巧坊阁望去。
“可以动手了。”
“是。”
说话的两人长的平实的紧,身上透露出的杀气却十分重,薛老爷站在两人旁边,努力缩小存在感。
巧坊阁中,正当那些贵妇要挤上二楼时,不知哪里传来一阵灼热。
“起火啦!”
一声惊叫,贵妇人又匆忙往楼下挤去,因为太乱,有些人险些被挤出栏杆。
“谁踩我的裙子!”
“啊!别推我!”
……
尖叫声此起彼伏,刚刚不过是凑热闹,就算是所有人都堵在了楼梯那里,还算有序,但现在大家急忙逃离巧坊阁,急切许多。
楼上,江余刚说服钱夫人,让她重新给常夫人把脉,常夫人却坚持不肯,推拉间,将常夫人的戴着的手套扯开了,手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点。
钱夫人吓得立马放开了倚靠在她身上的常夫人。
常夫人苦笑:“这个是肢体接触传染,隔着衣服是无事的。”
江余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感受着手上的瘙痒,知道自己着了道,只怕常夫人也是被她连累。
扶着常夫人,江余刚想问常府的情况,就听见楼下一片喧闹。
着火?这里全是木质家具,可经不住火!怎的这般丧心病狂!
江余实在低估了他们的疯狂,巧坊阁位于金陵最繁华的街道,其中全是木质家具,这一把火下来,半点不由人控制。
往楼下一看,蜿蜒的楼梯上挤满了人,还有些人被挤了下去,好在现在仍有些春寒,衣服不薄,没有摔出什么事,但有些运气不好的妇人摔到了家具上,看样子撞的不轻。
江余果断将衣裳的外搭脱下,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扯成条状。
常夫人明白她的意图,连忙过来帮忙,钱夫人犹豫片刻,瞥见江余手背上已经冒了红色的小点,深吸一口气,转头去挤楼梯。
两人才绑好两米长的布条,突然一个蒙面男子从楼梯那蹿出,一剑直指江余。
江余被训练多时,又早有准备,将常夫人往旁边一推,拿着匕首迎了上去。
到底比不上蒙面人训练有素,江余不停躲避刺过来的剑,不过半盏茶时间,两人交手数招,蒙面人惊讶于江余这么好的身手,动作急切了起来。
此时火势已大,楼梯已经被全部烧没,快要蔓延到二楼。
江余观察到蒙面人并不管旁边仍旧不断搓绳的常夫人,只专注对付自己,并且对她已经长满红痘的手十分抗拒,显然知道这是什么。
见常夫人将绳子搓好,绑在了窗棂上,江余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捏在手中,手握成拳往蒙面人露出的面门而去,蒙面人正用剑挡住江余的匕首,防守不及,头微后仰,躲开江余长满红痘的手。
趁蒙面人不备,江余将手中的药粉洒向蒙面人,蒙面人的动作越来越迟钝,不多久,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