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尚宫未曾生育过吧?”
“禀太后,奴婢夫君去的早,没来得及留下子嗣。”
“原来如此。”
“奴婢知道,太后这几日是为着皇上学业的事发愁。”
她怎么知道我是为了堇儿的事?
“太后这几天抱怨得奴婢耳朵都要生出茧子了。”
这老女人仗着背后有人撑腰,真是当着我面什么话都敢说呀。
“尚宫没做过母亲,就是不能理解哀家的心呀。”
“奴婢确实没生过孩子,但奴婢知道做母亲的心思。只是奴婢从没见过有哪个做母亲的人似太后这般,为了圣上要跟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样该读书识字而愁怕得六神无主。”
旬仿将针线举到千荒朔月面前,神色如常。
“哀家知道,为了堇儿好,也该让他早些读书,可是……”
可是,她一想到舒录穆要见堇儿,就抓耳挠腮般的难受。
舒录穆会如何与这个表面是自己的主子,可实际是自己儿子的孩子相处?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心口发堵。
“奴婢别的不知道,但奴婢相信,舒大人一定会好好待圣上的,也许会把圣上当作自己亲儿子一般教导。”
“!”
千荒朔月手一抖,手中的银针狠狠地扎了下手指,马上,一粒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娘娘!手!”
希芸低声惊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