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依微臣所见,皇上还是要尽早接受廷筵。”
啧!还是高看了这谢木头,他怎么会审时度势呢。与其相信他会看人眼色行事,还不如相信舒录穆会听她摆布呢。
“既然谢大人也这么说……”
“但是……,微臣也觉得太后的话不无道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谢木头居然也会说“但是”了!
“谢大人此言何意?”
舒录穆眯起眼睛看着谢奕。
“谢某不是反驳舒大人的话,只是谢某认为,皇上如今接受廷筵确实有些早了,可也应当安排舒大人给皇上启蒙识字了。微臣深知太后爱子,但爱子则当为之计长远,而非只看眼前这一时的安乐。”
千荒朔月忽然想起自己在明罗神庙中被神婆逼着学习读书识字的情景,那时候她经常后悔,若自己能早点学习这些,也不必后来如此辛苦。
“那就依谢大人说的来吧。”
“微臣遵命。”
舒录穆转身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千荒朔月和谢奕都不知道这“取之中,则要争乎其上”的道理,,这一切其实都在他的安排之下。他真正所求,不过是想尽早进宫见到儿子,但千荒朔月却一直不让他见,他才只得出此下策。先借早朝廷筵之事,让谢奕必须与他一同进宫,然后再假装为廷筵之事据理力争,等争得差不多了,他会给她个台阶下,让她允许自己进宫为堇儿教授些鸿蒙之书。
只不过有一点没算计到,就是谢奕这个古板居然会为了千荒朔月说话。
但不论如何,他总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旬仿明显感觉到千荒朔月这几天十分烦躁,学习上没有丁点进益,动不动就唉声叹气,还时不时就要为皇帝学习的事抱怨不已。
“南国的男人也太变态了吧?孩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就让识字?”
千荒朔月丢下针线嘟着嘴,又自顾自地抱怨上了。
“娘娘,该走针了。”
千荒朔月满心委屈怨恨地看着旬仿,这老女人没做过母亲,就是不懂我这个做母亲心疼儿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