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之才要说话,忽然被上官睿拦腰搂起,原地转了两圈。
上官睿心里快乐也轻易不愿意示人,只在这一刻流露出来,抱着傅静之原地转起圈来,好似寻常年轻情侣之间那样,亲昵而甜蜜。
傅静之吓一跳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那样有力量。
他终于是停下来,却是额头低下来,抵着傅静之的额头,声音里喃喃似又怨怼之意:“傅静之,我都躲这么远了,你到底又来坑了我。”
傅静之拿不准他的意思,低声说:“你之前不是因为我生气,而是在躲我?”
上官睿眸子微暗,声音也牵扯:“我躲你,是因为你这人无心,一个人要是没有心,其他人还是躲着好。”
可到底最后还是上官睿让人去山脚下接了傅静之上山。
傅静之不会知道的是,马副官接到底下说有人找上官少的电话的时候,上官睿就在旁边坐着。
上官睿不但是在旁边坐着,连同傅静之从雍城到宛城这一路上,以及在宛城碰了多少壁,他都排了人盯着,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马副官也清清楚楚,然而还是推诿。
马副官的心思比上官睿简单,马副官是真想让傅静之知难而退,最好是立刻走了,再别回来,好能让他心目中的二少早日正常起来,明白娶刘仁的女儿到底有多少好处,不要在这里困顿不得前行。
一个小姑娘,被这样推拒的,总会要些脸面就算了吧。
可傅静之不走。
碍于上官睿在旁,马副官也不能再说重话,正在打太极的功夫,上官睿已经在一旁低声一句:“让车接她上来。”
那一刻,马副官心思纠结。
纠结于他跟随这样多年的二少到底还是又服了软,是又服了软,每次就算是嘴硬可到底都是心软。
男人的心这一软,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然而马副官也没纠结太久,因为他这边才吩咐了车子下去接傅小姐上来,格外叮嘱了要客气要十分客气,司机应了车子慢慢下山去,那边上官少却忽然发话,要去狩猎。
这是狩哪门子的猎?
春日里,树荫都没长齐全,哪有狩猎的道理。
可这些上官睿难道不懂?
上官睿自小的娱乐就是跟大帅来眉山秋日打猎,怎么可能不懂。
马副官不能问,不能说,招呼人和马和狗都准备,宅子里的其他人也是都懵了,然而上官睿兴趣浓,早让人把他的马牵来,自己骑装只穿了外衣,骑裤都未曾换就翻身上马,其他人只得是匆匆都跟着去。
马蹄声疾,分花拂柳而去,一辆小轿车沿着盘山公路缓缓过来,上官睿打马,迎着上前。
所谓躲着,却是在等人前来,那人来的慢了,他便是着急打马去迎。
……
山风吹拂,上官睿将骑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傅静之身上。
外套满是上官睿的体温,暖的烫人,傅静之回身问上官睿一句话。
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当是问一句。
因为她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傅静之问上官睿:“你既然说我无心,又为什么愿意答应?”
傅静之问这句话的时候,想了一万种说辞来辩解。
诸如自己并不是无心,只是心凉难暖,生性如此,可谁对她好她是明白的。
诸如假以时日,她会试着努力。
诸如今日既然已经达成协议,她无论如何不会背弃。笔趣阁lifank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