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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司徒正仁坐在大厅内,似刀刻的脸庞棱角分明,常年在外奔波使他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因为解决了最近很难缠的一桩生意,心情大好。“这次多亏有南宫兄帮忙,事情才得以圆满结束!”只见厅堂内还坐着一老一少,少年看起来约莫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皮肤白皙,眉目疏朗,貌比潘安,只是人太纤瘦了些。    另一位老者斑白的头发,一样黝黑的皮肤,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祥的眼睛炯炯有神,此人正是被世人称为百善大家的——南宫适,他轻笑说:“司徒兄,见外了,你我生意往来也不是一两年了,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何足挂齿?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南宫兄过谦了!”    这时,司徒聖带着傲龙走了进来,“孩儿拜见爹爹!”“给司徒老爷请安!”“免礼,这位是?”司徒正仁看着司徒聖身后的少年询问到。“这是孩儿这次出门结交的朋友,刚好前些天路过本镇,便请他到府上小住几日!”司徒正仁上下打量着傲龙,“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气质,必定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傲龙上前行礼道:“晚辈拜见司徒老爷!”“傲龙?!”司徒聖和傲龙这才注意到大厅内的另外两人。    “南宫世伯?子昂贤弟?”傲龙略一吃惊,心想不好,在这居然也能败漏行迹。“怎么,南宫兄认识?”司徒正仁问道。南宫适笑着轻抚胡须道:“此人乃是东方世家少堡主,东方傲龙,听闻你离家数月,不是说你出海了?没想到你居然跑来这里。”“东方世家?你是说,那个神龙堡的东方世家?”    傲龙连忙打断两人,“南宫世伯,我的经历容侄儿日后再禀,您和司徒伯伯才回来,你们肯定还有很多话要说,不如让我带子昂贤弟先四处看看?”南宫适自然明白傲龙的心思,他摇着头无奈的说:“去吧,去吧,可别累到子昂!”“世伯放心!”也不管南宫子昂是否乐意,傲龙拉起他就出了大厅,留下司徒聖与两个老人家。    “傲龙,你慢点!咳咳……我……”子昂有些艰难的在傲龙身后喊着,他自幼体弱多病,天生就有哮喘的毛病,这花粉肆意的季节本就是多发的时候,“慢点!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傲龙略微放慢了脚步说:“时候不早啦,等下慢了就看不到了!”“你究竟要带我看什么?”傲龙将食指竖于唇前示意子昂小点声,“嘘,小点声,我带你去看蓬莱的仙子!”傲龙故作神秘的说,拉着子昂跃上了墙头。“喂,你!”“嘘,快看!”    子昂不情愿的顺着傲龙所指望去,只见别致的小院内繁花点点,离墙不远的樱花树下,一位身着纯白雪纱裙的妙龄少女在树下迎风而立,只见她身体前倾,双手各平抬着一个盛满茶水的茶杯,并向身体两侧舒展开来,仅以一脚着地,另一只脚抬至与身体平齐,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只有不时吹来的微风,拂动着她的纱裙,梳理着她乌黑的发丝,头上一对步摇轻轻的摆动,仿佛一位仙子正欲腾空离去一般!子昂看着那唯美的画面,连咳嗽都忍住了,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惊走了仙子。    傲龙发现蕊儿并无起舞的意思,略显失望的说:“唉,今日只是这般站着么?”蕊儿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答道:“我就知是你!我在练习呀,跳舞和你们习武是一个道理,要对每一个姿势不断的练习,熟练了跳起来才能行云流水般流畅呀!”既然已被蕊儿发现了,那继续躲在墙头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傲龙拉着子昂纵身跳下墙头。    “本来想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惊为天人,可惜佳人不配合,是你小子没福气!”“咳咳……你还敢说,适才拉着我走的那么急,小心引发了我的喘病!咳咳……”适才在墙头上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子昂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蕊儿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略吃一惊,急忙双手握住茶杯,一个翻花转身收了架势,杯内的茶水竟未撒出半滴!她的确是听到到两个人的声音,只以为是大哥与傲龙,没想到竟是个陌生的少年!她上下打量着这陌生的少年,发现他一直在咳嗽,已咳到脸色都泛红了。    蕊儿递上手中的茶杯说:“先喝些茶水压压吧?虽然有些凉了。”子昂不好意思的接过茶杯,他怎好意思说自己是被她看的脸红?“子昂天生就有喘病,不是喝杯茶水就能压的住的!”傲龙并未注意到子昂的窘迫,对蕊儿解释道。蕊儿微微皱眉说:“喘病?若是有喘病的话最好不要在这个院子里多呆,别院的花太多!咱们还是去外面吧!”说完便引领二人向院外走去。    在司徒正仁的安排下,南宫适和南宫子昂住进了司徒家,南宫子昂正在屋内休息,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只见蕊儿端着一个汤罐站在他的门口。“司徒小姐?天色已晚,有什么事吗?”蕊儿微笑着说:“我给你煎了一副汤药,睡前服用,或许对你的喘病会有所帮助。”子昂望着蕊儿的汤药若有所思。    “你大可放心饮用,即使对你的喘病没有帮助,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的!”蕊儿将托盘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并为子昂盛好了一碗凉着。“多谢小姐!”“公子不必客气,我先告辞了!”子昂望着蕊儿离去得身影目光迟迟不肯收回。     司徒正仁寿辰当天,全府上下都为此忙碌着,傲龙好奇的这里看看,那里望望,子昂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看着书,正在忙着招呼客人的司徒聖发现了到处溜达的傲龙,于是把他拉到子昂身边坐下,“你先安坐片刻,我招呼一下客人便来陪你!”“无妨,你尽管去忙,我自会招呼自己的!”傲龙并不在意的说。    子昂鄙视的瞟了傲龙一眼道:“司徒兄已是忙的焦头烂额,却有人这般不识趣的添乱,你还是安坐最好,莫让人为你操心!”“我不过是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罢了,总好过某位假圣人,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强!”“你想怎样?!”“不想怎样,是你先冷言相讥!”司徒聖无比头大的拦着这对冤家,两人依然不肯罢休,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讥讽。    “子昂!还不住口?!”南宫适陪同司徒正仁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两个小子没完没了的打着嘴仗连忙出声制止。司徒聖总算是见到救星一般,“爹,南宫伯伯!”子昂和傲龙也纷纷行礼。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怎么说傲龙也是你的长兄!”南宫适出言教训道。“哎,算了,孩子们都还小,不过是孩童一起斗嘴罢了,南宫兄不必太过严厉!”“呵呵,让贤弟见笑了,这两个孩子自小就是这般,哎,冤孽!”“并非如此,依我看他们俩感情好的紧,哈哈,都别站着了,入座吧!刚才蕊儿差人来说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此时,院内临时搭建的戏台之上,一群青衣女子拥着一名粉衣蒙面的少女登上了戏台。这是子昂第一次见到蕊儿起舞,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却无比灵动,仿佛有一股暖流顺着她的眼荡入人的心里。“没想到令嫒舞技如此超绝!”南宫适惊叹道。    司徒正仁不无得意的笑着说:“蕊儿天资聪颖,对于音律的天赋极高,这一点像极了她早逝的娘!”蕊儿的□□也越来越像极了雁娘,司徒正仁不由的在心中暗叹,每每见到蕊儿,就仿佛又见到了雁娘,只是当年的雁娘总是皱着眉头,心中仿佛有无数的心结。而蕊儿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笑吟吟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众人看的出神,只见蕊儿步履轻盈,好似一只花丛中的蝴蝶越飞越低。两名仆人抬上了蕊儿的琴,蕊儿慢慢的坐到琴前,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她本来就是坐在那里一般。    “没想到令嫒连琴技也如此超群,司徒贤弟真是有福气啊!”琴声响起南宫适更加吃惊的说。司徒聖看了眼傲龙和子昂,不由得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傲龙对这个妹妹越发的喜爱了起来,反观子昂一脸严肃的看着蕊儿,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曲毕,蕊儿走下戏台来到司徒正仁面前,“蕊儿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哈哈,快免礼!”司徒正仁扶起跪在地上的蕊儿,引她坐到自己身边无比疼爱的说:“我的蕊儿长大啦,也越发的懂事了,爹甚感欣慰啊!坐下休息休息,累了吧?”“不累,只要爹爹喜欢,蕊儿又怎会累?”司徒聖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一名下人来到他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司徒聖便起身道:“爹爹,孩儿去去就来!”“去吧!”“大哥?”蕊儿好奇的叫住了司徒聖,“没事,我很快就回来!”司徒聖安慰的拍了拍蕊儿的头,蕊儿虽然失落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傲龙跑到蕊儿身边本是司徒聖的位置上说:“蕊儿妹妹,没想到你的舞技和琴艺如此超绝!”“傲龙哥哥过讲了,蕊儿也只是学了些皮毛罢了!”“等下次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能否为我舞上一曲?”“这……”蕊儿看了看傲龙并没有回答。傲龙依旧不依不饶并倒了杯茶,双手递到蕊儿手中说:“好妹妹,你舞艺如此超群,下次也去哥哥的诞辰上舞上一曲,让哥哥我也风光风光可好?”    “不好!”蕊儿轻轻的拒绝了傲龙,但是还是接过他递上的茶水,“啊,妹妹,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干哥哥了吧?这么个小小要求也不可以满足我吗?”“舞上一曲是绝对不好的,不过看在叫你哥哥的份上,可以为你抚上一曲!”“那也行!”傲龙满心欢喜的说着。子昂只是在一旁看了蕊儿一眼。    傲龙还准备和蕊儿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拦在了两人中间,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你们两个给我分开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一个清脆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了起来。蕊儿好奇的打量着身后的女子,只见一个金衣女子单手叉腰,腰间挂着一个纯金的铃铛,柳叶弯眉,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傲龙见了她仿佛见到鬼一般起身就跑,谁知女子动作比他还快,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扯了回来!“你这母夜叉!快些放开我!”“就不放!你倒是给我说说!谁是母夜叉?!”“女侠,女侠行了吧?!”“不行,我若松手,你跑了怎么办?”“那你想怎样?\"傲龙无奈的问。    这时司徒聖和另外一位银丝锦衣女子走了过来,银衣女子连忙上前阻止道:“金玲!快些松手!那么多人看着呢!”蕊儿无比好奇的来回打量着这一金一银的两个姑娘,除了衣服和腰上铃铛的颜色以外,两个人身高、样貌、包括声音都完全一样。    名叫金玲的女子极不情愿的松开了傲龙道:“这小子逃跑的本事你可是见识过的!上次稍一大意就让他给跑了,害你我吃了多少苦!”傲龙一得到自由便迅速后退拉开自己与金玲的距离,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就似你这般野蛮,谁能不跑!瞧瞧你这母老虎的样子,日后定然是嫁不出去的!”    金玲气不过正想动手,被银铃拦了下来,银铃一边安抚金玲一边说:“傲龙哥,你不要总是拿话激金玲,说不准,他日她还就嫁与你为妻了!”“不必,我东方傲龙宁愿此生不娶!”傲龙完全不理会旁人的阻拦,一度的挑战两位姑娘忍耐的极限。    “东方傲龙!你以为我二人就非你不嫁不成?!让姑奶奶今天好好修理修理你这混蛋!”金玲在傲龙的一再挑衅之下怒不可遏。只见她一甩手,一条玲珑九节鞭从袖中甩出,莫看这金玲年纪轻轻,身法却灵活多变,九节鞭在她手中上下翻飞,收放自如!一招白蛇吐信傲龙避让不及不免小吃一亏,忍不住也红了眼,抢过一名随从的宝剑挡住了来势汹汹的九节鞭。    只见他二人在院中打的火热,好端端的一场寿宴就要变成一场闹剧,蕊儿心里不大高兴的想着,其他人倒是不在意的看着热闹。正仁十分欣赏两人的武艺,“没想到他二人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身手,真是江湖辈有人才出啊!”“哈哈,谁说不是呢!孩子们都长大啦!”南宫适也忍不住感叹着。“只是不知他二人的渊源?”司徒正仁不免好奇的打听了起来。    南宫适轻抚胡须道:“金玲和银铃乃是江湖人称神鞭沈浩星的女儿,当年东方贤弟的夫人与沈浩星的夫人先后怀有身孕,东方贤弟与沈浩星乃是至交,于是便指腹为婚,谁曾想沈夫人同时产下两名女婴,她二人一文一武,一个稳重老成,一个天真直率,只是那指腹为婚之事却犯了难,眼看两位姑娘就快到适婚之龄,金玲便要让傲龙从她二人中选一个为妻,而傲龙又说,既然是两个妹妹,那之前的婚事就不能当真,于是就成了两个小冤家,这不,年前傲龙为此事逃家,若非在你府上偶遇他,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他才肯回家呐!”“原来如此!”    在二人身边的蕊儿也听到了南宫适的话,忍不住又多看了这对双胞姐妹几眼,心想,两个姐姐其实挺漂亮的!而一旁的金玲与傲龙已是打的难解难分,金玲本就是急性子,一心想教训傲龙的她忍不住使出才从父亲那里学来的神龙鞭法,虽然还不能完全掌握,但绝对可以起到打败傲龙的目的,眼尖的银铃发现了她的意图,急忙出声制止:“金玲,快住手!”可是为时已晚,招式一发金玲便发现自己无法掌控却已难以收手,傲龙眼见躲闪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此招,鞭头直接击碎了剑身刺入了傲龙的身体,而被击碎的剑身直向一旁的蕊儿飞去。    蕊儿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剑身一动不动,她知道当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尤金一定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而自己最好的自救便是以不变应万变,以免横生枝节。突然一个身影将蕊儿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她!“子昂!”南宫适惊呼。预期的疼痛并未降临,子昂紧张的睁开眼睛,只见一名灰衣少年一手轻摇着纸扇不带任何情感的上下打量着子昂,而飞来的剑身早已被他用两指轻轻捏住。蕊儿看着脸色煞白的子昂问:“你没事吧?”子昂并未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南宫适见险些伤了子昂,一扫平日的和蔼,怒不可遏的喝道:“在司徒老爷的寿宴上大打出手已是不对,你却越发的放肆,居然对友人使出如此狠招,你父亲是如何教育女儿的?!”知道自己有错在先,金玲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银铃连忙为她求情道:“世伯,金玲莽撞,还请世伯息怒!”“既然有错,自然要罚,我看是沈浩星平日里太溺爱女儿,才养成你如此无法无天,今日我就代你父亲小惩于你!你可心服?”    金玲看了眼正在包扎伤口的傲龙,十分老实的说:“侄女知错,但凭世伯发落!”“很好,就罚你抄袭《女诫》一百遍,抄完之前不得踏出房门半步!”金玲可怜兮兮的应道:“哦!”银铃于心不忍便说,“世伯,都怪我没能拦住金玲,此事错不在金玲一人,我愿与她一起受罚!”南宫适看了看银铃道:“你有此心难能可贵,那就罚你同抄《女诫》五十!司徒聖贤侄,还要劳你为她二人安排住下!”正在为傲龙包扎伤口的司徒聖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应道:“是,小侄这就去安排!”    司徒聖将傲龙交给蕊儿处理,便带人领着金玲和银铃退下,由始自终傲龙都未看她二人一眼。南宫适来到傲龙身边关切的问道:“傲龙,伤势如何?”傲龙低着头道:“皮外之伤,不碍事的!”南宫适看傲龙的样子却不象没事,“若有哪里不舒服,你可要早些说,莫将小伤拖到内伤才好!”傲龙有些懊恼的低着头,蕊儿还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傲龙,在一旁的尤金喝着茶说:“他不过是伤了面子罢了!”    傲龙被戳到痛处,没好气的瞪了尤金一眼。尤金不以为意,悠闲的吃着点心喝着茶,南宫适来到尤金身边拱手行礼道:“适才多得少侠出手才免得小儿受伤,请受老朽一拜!”南宫适深鞠一躬,但尤金早已闪身站到了蕊儿身边,“这是?”南宫适不解尤金的意思。司徒正仁无奈道:“南宫兄莫怪,他自幼就是这样的性格!”“无妨无妨!”“南宫兄,子昂他没事吧?”司徒正仁看了看坐在一边脸色苍白的子昂关心的问到,同时也把南宫适的注意力从尤金身上转移开。    “唉!子昂这孩子,自幼体弱,刚才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老夫先带他回房休息休息,应该并无大碍!”南宫适忧心忡忡的说着。“也好,蕊儿,去吩咐厨房给子昂熬副安神汤!”“是,爹爹!孩儿这就去!”已经为傲龙包扎好伤口的蕊儿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尤金随之而去。南宫适带着子昂回房间休息,大厅内一时只剩下正仁和傲龙。    正仁检查着蕊儿包扎的情况道:“傲龙啊,虽是小伤,但是这几日还是要注意些,不要做剧烈的运动亦不可让伤口碰水!”面对正仁的嘱咐,傲龙心中十分的不安,“司徒伯伯,都是傲龙不好,把您的寿宴都给搅了!”司徒正仁倒是并不介意,“不必在意,这些都是小事,不过贤侄,老夫在这里有一事相劝!”“司徒伯伯请说!”    “婚姻大事,向来都需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你真心无意,定要心平气和说清道明,当断不断徒增烦扰不说,耽误了女子的青春才是罪过!”司徒正仁语重心长的说道,傲龙眼神复杂的望着正仁,“司徒伯伯,你……多谢伯伯提点,傲龙明白。”“呵呵,贤侄,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今后的路还很长,谁也不知道身边之人最终是谁,伯伯只想告诉你,珍惜眼前人!”傲龙默默的低下了头。    客房内,银铃已抄写了数页,坐在她对面的金玲却坐立不安,她提起笔却始终静不下心来抄写,最后不得不放弃的把笔丢到一边。见状银铃轻叹了口气,放下笔对金玲说:“现在知道担心了?”“谁担心了!是他自己活该受伤,我才不担心!”    看着金玲嘴硬的样子,银铃偷笑道:“我不过是说你平日不爱写字,如今罚你抄写女诫百遍,定然是担心写不完,谁人提到那东方傲龙了?你这般心心念念的想着他,还说不是在担心他的伤势?”金玲没好气的瞅了银铃一眼,“谁让他总是那样和我说话,你以为我这样追着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银铃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金,你还是不明白,我对他根本无意,他于我不过是个儿时的玩伴,再多也不过是个青梅竹马罢了!真正放不下的人是你!”金玲难过的说:“我于他又何尝不是!”看着金玲难过的样子,银铃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才能安慰这同胞的姐妹。    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一名白衣少女带着几名丫鬟走了进来,她一边安排着丫鬟摆上各种美食,一边对姐妹俩说:“两位姐姐,先来吃些东西吧!”银铃上下打量着白衣少女,虽然穿着朴素,头上仅戴了一对白玉步摇,但气质优雅,并不像府里的丫鬟。“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司徒蕊儿,姐姐若不嫌弃叫我蕊儿便可!”蕊儿笑着道。“有劳蕊儿妹妹,这么晚了还给我们送吃的!”“本来是安排哥哥照顾两位姐姐的,只是男女有别,所以两位姐姐的起居就暂且由蕊儿招呼了,如果两位姐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辛苦妹妹了,两个人吃饭着实无聊,不知妹妹能否留下来陪我们说会儿话?”“这有何难?”蕊儿让丫鬟们都退下,房中只留下她们三人,“两位姐姐请入座,这些都是本地的特色菜肴,不知你们喜不喜欢,特别是这果子酒,清香甜美,一定要尝尝!”蕊儿一边招呼着姐妹俩,一边为她们倒上美酒。    银铃接过蕊儿手中的酒杯轻轻的品了一口,不由得称赞道:“确实好喝。”金玲看银铃如此称赞也喝了一口,“如何?”蕊儿问道,“恩,好喝!”见二人都说喜欢,蕊儿开心得为她二人又满上了一杯。金玲忍不住问道:“妹妹,傲龙他,伤的重吗?”“姐姐不必担心,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听蕊儿如是说,金玲才稍微放下心来。    酒过三巡,三个丫头彼此也都熟悉了起来,金铃小脸红扑扑的微微带着醉意问道:“你们说,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银玲想了想,看了看手中的酒杯道:“大概和这杯中物的感觉一样吧?让人脸红心跳?”金玲闻言也望了望手中的酒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望向蕊儿,只见她把玩着杯子发起呆来。    金玲无奈的喊了蕊儿几声才将神游在外的小丫头给唤了回来,“你这丫头,一个人在那里发什么呆?莫非,在想你的心上人?”银铃也忍不住起哄道:“妹妹,你有心上人了?是个怎样的人?”蕊儿羞红着脸嗔道:“你们不要乱猜,人家哪里有什么心上人,不过是在想金姐姐刚才的问题罢了!”银铃却不信,“是吗?那你倒是说说,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何感觉?”    蕊儿放下酒杯,双手托腮道:“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他在的时候想要时刻陪伴左右,他不在的时候会每天算着他的归期静静的等待,他开心的时候陪他一起开心,他难过的时候做他的开心果让他开心!”看着蕊儿的样子,姐妹俩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追问道:“那个他是谁?”    蕊儿脸更红了些,“哪儿有谁?都叫你们不要乱猜了,我也不过是凭空瞎猜的罢了!”“少来,你看你刚才说话时,说得头头是道,定是心里想着谁来答得,看了你那甜蜜的样子,没有才怪!”金玲一脸不信,银铃也在一边点着头,“就是,凭空瞎猜能猜的如此具体?!我也不信!”说着三人又闹做一团,一直到了深夜蕊儿才回到自己的别院。    蕊儿进到房间点上灯,就看见尤金坐在屋内打坐,“你怎么了?最近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自小也就只有蕊儿能从他不带情绪的脸上看出些喜怒哀乐。见尤金不说话,蕊儿坐到他身边道:“怎么了嘛!”尤金叹了口气道:“没事,不过是最近练功遇到了瓶颈,一时无法突破,心中不快罢了!”“原来如此!”    知道尤金乃是武痴,于是蕊儿提议道:“这两天哥哥都在家,你就暂且不用担心我了,可以专心研习!”“我来正是想说此事!”“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哥哥也会好好照顾我的,你大可不必担心!反倒是你,一练起功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才是让人担心!你可要答应我,若一时无法突破就暂且休息,不要像上次一样伤了自己!”    “知道了!”尤金望着蕊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了?不要这样盯着人家,很是别扭!有话你尽管说!”“蕊儿,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你,早些把心收回来,他不可能回应你的这份心,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总是把笑容挂在脸上的蕊儿听了尤金的话,少有的露出了忧伤的表情。“我不是要伤你的心,可是我实在不忍见你越陷越深,这是一条死路,早些回头吧!”她知道定是刚才他听了刚才与姐妹俩说的话被他听了去,他才会突然提及此事,“我知你是为我好,这些道理我心里自然明白,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黑暗中,一个戴着青面小鬼面具的黑衣人跪在地上小声道:“启禀主人,东西没有找到!”另一个戴着修罗面具的人站在暗处用鬼魅般的声音道:“确定没有遗漏?”“是的,属下确定东西不在他身上!”“退下吧!”得到命令,小鬼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银铃一个人走在花园里,在傲龙的求情下,她和金玲只被关了两天便被放了出来,掘强的金玲非要抄完百遍女诫,无聊的她便经常去蕊儿的别院打发时间,今日玩的晚了些,正忙着回客房,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她寻声找去,却发现尤金倒在树下,她虽不知他的名字但是在寿宴上是见过的。    “公子?公子?”银铃试图唤醒他,尤金双眼微睁,但是眼神涣散,精神恍惚的说道:“蕊儿!”银铃见他如此虚弱,便架着他艰难的向蕊儿的别院走去。    看着去而复返的银铃以及她肩上的尤金,蕊儿不由的吃了一惊,她连忙帮着把尤金扶进房内。将尤金扶到床榻上躺好,蕊儿从梳妆台的暗格内取了一瓶丹药让尤金服下。“他这是怎么了?”银铃好奇的问,蕊儿在一旁皱着眉头道:“尤金哥哥乃是武痴,看他这样定是为了突破瓶颈太过心急导致的走火入魔。希望伤的不重!”才说着,就见尤金呕出一口污血,人也稍微清醒了一些,蕊儿忙为他擦拭着唇角的血迹,“我没事,放心!”他调整了打坐的姿势,小声的嘱咐了蕊儿之后便运起功来。    蕊儿无奈的走到银铃身边,抱怨道:“都这样了,还要继续修炼,难保不会再次走火入魔,倘若真的伤了经脉如何是好?”虽是抱怨,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银铃瞧见一旁琴案上的琴突然灵光一现,“蕊儿,我曾听爹爹提起,曾有人以音律辅佐运功,若习武之人也精通音律,能与曲子产生共鸣的话,定能有所突破,你何不试试?”对于银铃的提议蕊儿将信将疑,与其在一边干着急也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嗯,也好,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就暂且试试!”    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了,银铃坐在桌边伏案而睡,蕊儿还在继续抚琴,尤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舒爽,这一夜他听着蕊儿的琴声不但突破了瓶颈功力更是大增,心中一阵欣喜。听见尤金的动静蕊儿才停下抚琴关切的问:“尤哥哥,你已没事了吗?”尤金欣喜的来到蕊儿身旁道:“不仅没事,还突破了瓶颈,多亏了蕊儿你!”“这要亏了银铃姐姐的提点呢!”正要起身的蕊儿突然有跌坐在琴案前,“蕊儿!”尤金连忙上前扶住了蕊儿以免她跌倒,“坐的太久,脚有些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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