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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花园中的花儿开的正好,园中的观景亭内坐着一位妙龄女子,长发及膝,白皙的脸庞略待一点婴儿肥,柳叶弯眉,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被她望上一会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会酥到骨子里去,樱红的双唇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心细的人还能发现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此女正是九年前司徒正仁寻回的小女——司徒蕊儿。    司徒蕊儿一人坐在庭院内摆放着她买回的点心,当年的一场瘟疫带走了和她相依为伴的娘亲,却也送来了对她百般疼爱的爹爹和哥哥。司徒正仁还特意让她住进雁娘生前的落雁阁,对她有求必应,知道蕊儿在音律及舞蹈上的天赋异于常人,司徒正仁特地从大江南北请来不少的能人艺师传授于她。而她的大哥司徒聖更是对她千依百顺,并早早接手了部分家业,时常天南地北的奔波,但是只要回到家中就必定每日陪在这个惹人疼爱的妹妹身边,而今天也正是他回府的日子。    司徒蕊儿双手托腮的坐在庭院中,哥哥年后出门,至今已有月余,她每天都在等他回来,不知他在外奔波是不是又瘦了,又想到爹爹即将大寿,到时候自己要如何为爹爹庆贺。有时候她真想和哥哥一起出门,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可是又不忍离开爹爹,她心里总是为这事摇摆不定。    长廊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司徒蕊儿收回思绪,但始终保持托腮的姿势,她轻笑着,竖着耳朵估计着来人与自己的距离。来人在接近司徒蕊儿的时候也特意放轻放慢了脚步,待走到她身后时,蕊儿突然跳起转身:“哇!”“呃!”本想吓她的青衣少年反倒被吓一跳。    “吓为兄一跳,鬼灵精!为兄本想给你个惊喜,你就不能给为兄个薄面?假装没听见我过来?”司徒蕊儿挽着兄长的手笑而不语,兄长每次回来都故意发出很大的脚步声好让自己知道他回来了,每每想到就不自觉痴痴的傻笑。看着蕊儿的笑容,司徒聖心里甜甜的,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是上天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哥哥若是真有心不想被蕊儿识破,大可施展轻功突然蹦到人家面前,又何必故意那么大声的跑过来?”蕊儿一边顽皮的说着,一边给司徒聖递上茶水,“你离家月余,怎的一回来就要对人家说教呢?也不知人家的苦闷!”司徒聖笑着把茶水放到一边,“就你有理,我这哪里是说教,知你在家中苦闷,猜猜我这次给你带了什么?”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长方形锦盒晃了晃。    司徒蕊儿看着锦盒猜道:“莫非又是项链么?不对,上次你已经给我带回一串南珠了!”司徒聖笑着说,“再猜!”“你若再卖关子,就不要送我了,不稀罕猜了!”蕊儿假装嗔怒道。    “哎,你怎可这般耍赖,猜不到就直接认输好啦,来自己打开看看可喜欢?”司徒聖拉起蕊儿的手准备把盒子交到她的手上,突然发现蕊儿纤细的手指上多了几处割伤,急忙放下盒子查看,“你怎么受伤了?”蕊儿一边收手一边说:“前日修剪花枝的时候被叶子割到的,不碍事的!”就是为了不让司徒聖发现她才没有包扎,结果还是被眼尖司徒聖发现了。    “说你多少次了,你总是不听,家中又有仆人又有园丁,你大可指挥他们来做这些粗活,非要弄的自己满手伤痕!还疼吗?”他一边查看伤口一边问。蕊儿轻轻的摇摇头,看着兄长紧张的样子,蕊儿反而觉得十分幸福。司徒聖并未发现蕊儿的异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药瓶细心的为蕊儿处理着伤口。    蕊儿乖乖的让他为自己的伤口涂抹着药膏,一边说:“落雁阁里的花草都是娘生前所养,娘在世的时候每日里只有花草与她作伴,她总是亲自为这些花草修枝剪叶,翻土施肥,娘不在了,这些事情自然就该蕊儿来做。”“我明白你的心思,今后我不会再说刚才那些话了,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再让自己受伤,懂吗?”司徒聖握着蕊儿的手说。看他为自己担心,蕊儿满心欢喜,她轻轻的点点头然后望着锦盒说:“大哥,你究竟给蕊儿带了什么呢?”    “看,我都给忘记了!”司徒聖拍了拍脑门说:“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连忙打开锦盒递到蕊儿面前,只见到盒内相对摆着一对白玉步摇,白银的花心精雕细琢,白玉花瓣晶莹剔透,七条流苏各坠着一颗白玉的珠子。“好漂亮!”蕊儿不由得赞叹到。    看到蕊儿的表情司徒聖十分满意,他一边开心的为蕊儿将步摇戴到头上,一边说:“我第一眼看见就知道你一定喜欢!”戴好后,司徒聖看的有些出神,蕊儿本就长的好看,戴上这对步摇后又平添了几分仙气。“好看么?”    “好看,这真的是我的妹妹么?根本就是天上的仙子!”司徒聖不由的赞叹道,蕊儿有些害羞的偏着头。    长廊里传来丫鬟的脚步声,“少爷,小姐!”丫鬟低着头行礼道。“什么事?”“少爷,有位少年公子说是少爷的朋友在前厅求见!”“少年公子?什么模样?”“看着和少爷您差不多,穿着一件火红色的金丝长袍,未扎发髻。”“金丝长袍?未扎发髻?”“是!”“快快有请!”“是!”丫鬟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离去。    “哥哥?”蕊儿好奇的想知道是什么人能在哥哥回家第一天就来拜访,而哥哥还如此激动。“一定是他,蕊儿,这次出门我认识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看着司徒聖这样的反应,蕊儿也对来人充满了好奇,只是金丝长袍,未扎发髻?这样的装束似乎在哪里见过?蕊儿放下亭边的纱帘,躲到柱子后面。    没多久丫鬟便引着一个少年走了过来,蕊儿偷偷的在柱子后面瞧了瞧,这不正是早上在小饭馆里喝茶的少年么?只见他跟在丫鬟身后背着手悠闲的跺着步子,边走边欣赏着园内的春\\色。    丫鬟将他引到园中的观景亭,“公子请!”司徒聖看见来人忙上前迎道:“果然是东方兄弟!”少年笑嘻嘻的还礼道:“贸然打扰,不知司徒兄是否欢迎?”“哎,此言差异,你与我何来如此见外?快坐,东方兄弟能到我府上乃是我的荣幸,怎会不欢迎?只是让我颇为意外,你怎么会来到此地?你不是说想出海游玩吗?”司徒聖好奇的问,记得分手前他曾这样说过。    “一言难尽,临时改变了游玩的路线,其实我到镇子上已经有些日子了,今日偶然听说镇上的大户复姓司徒,就猜会不会是你家,所以特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还不错!”     “东方兄弟运气果然不错,我也是刚刚到家,若你早几日来的话,定要错过的!”司徒聖一边请茶一边说,“既然来了,就在府上小住几日!过些日子刚好是我家老爷子的寿诞,喝杯酒再走如何?”“老爷子过寿?这可是头等大事,自然是要讨杯酒再走的,何况大哥还有些许诺未兑现呢!”    司徒蕊儿在柱子后面听见两人闲聊了起来,便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司徒聖说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蕊儿,出来见见为兄新结交的兄弟!”蕊儿站在那里有些犹豫,大哥和爹爹向来不喜欢自己在外人面前露面,怎么今天贸贸然让自己去见一个外人?    司徒聖见蕊儿没动静,想是女孩子害羞,便起身为蕊儿掀起纱帘道:“你且出来见见,无妨的!”见司徒聖这么说,蕊儿也不再纠结,她轻挪莲步,低着头走了出来,轻行一礼道:“司徒蕊儿见过东方公子!”    蕊儿一直低着头,东方傲龙并不能完全看清她的容貌,但是从蕊儿的衣着与声音判断,他可以肯定她便是早上见到的那位大小姐,他赶紧还礼道:“蕊儿妹妹多礼了,我与令兄虽然认识不久,不过却一见如故,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不必太拘束,蕊儿妹妹请坐!”蕊儿也不多话,自行落座在司徒聖身边。而一边的东方傲龙十分想看清楚蕊儿的样貌,但又怕失了礼数,只能坐在那里一直望着蕊儿。    司徒蕊儿发现这东方公子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好说什么,便悄悄的拉了拉司徒聖的衣角。司徒聖这才发现两人之间怪异的行为,他暗自好笑,假意说道:“东方贤弟,你怎可这般盯着人家姑娘看?”    东方傲龙被司徒聖一说也感自己方才的行为不太合适,他略显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然后又不满的说:“都怪你不厚道!当时我忍痛将这白玉步摇转手与你,你可是把这步摇的新主人好一番夸奖,如今难得见到本尊,你却不让我仔细看看是否真如你所说,还害我落个登徒浪子之名!”    听了傲龙的话,司徒聖难掩笑意的说:“你若想看大可开口说,我又没叫你一直盯着她望!蕊儿,让他好好看看这步摇是否寻得明主!”    听了他们的对话,蕊儿已猜到其中的来龙去脉,也不再那么拘束,只见她起身抬头,笑意盈盈的望了东方傲龙一眼,轻起莲步在小亭内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司徒聖身边坐定,而东方傲龙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看着傲龙的模样,蕊儿掩嘴轻笑。    “东方兄弟?东方兄弟?”看着东方傲龙有些痴傻的模样,司徒聖难掩得意的说:“如何?这白玉步摇让的不亏吧?”“不亏,不亏!”傲龙尚未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这真是你妹妹,不是瑶池里的仙子?”    “瑶池里的仙子怎能与我家宝贝蕊儿相提并论?”司徒聖颇为得意的说着。对于兄长的夸奖,蕊儿打从心里开心,虽然她掩着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双眼中已满是笑意。看着司徒聖得意的样子,傲龙不满的说:“你我既然已经结拜,那你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哎,此言差矣,你我结拜归你我而谈,凭空就想多个妹妹?世上哪有这般便宜之事?”“你也真会算计,再怎么说那白玉步摇也有我的一份心意吧?何况你我已结拜,何必那么吝啬?”“那是自然,蕊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怎能轻易的就给你做妹妹的!何况你可有征求过蕊儿的意见?”    傲龙连忙为蕊儿斟茶道:“蕊儿妹妹,我乃家中独子,一直就想有个妹妹,你说就那么巧,我与令兄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只是不知蕊儿妹妹是否愿认我这个哥哥呢?”蕊儿也没有刚才那般拘束,她抬头望着东方傲龙,双眸含着笑意。看着蕊儿望着自己笑儿不语,傲龙心里还真没了底气。    蕊儿终于还是忍不住笑意,她微低着头,掩嘴轻笑,“适才哥哥是在逗弄你呢,东方大哥既然是哥哥的兄弟,自然也是蕊儿的兄长。”蕊儿双手捧茶递到东方傲龙面前略显害羞的说:“兄长,请用茶!”傲龙喜出望外的接过蕊儿的茶喝了一口,眉开眼笑的说,“看来我要在府上多打搅一段日子了!”    傲龙在司徒府上住了几日,每日里由司徒聖和蕊儿陪同他四处赏玩,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镇子竟然也让他玩的意犹未尽。今日他比平日里起的早了一些,原因就在于头天夜里他偶然听到了一阵琴声,当他寻声找到那个庭院的时候,并未见到抚琴之人,但院中仍在冒着青烟的香炉以及桌上的琴,说明刚才的琴声并非是他的幻听,为此,他特意趁天色微亮之时再次来到这个庭院查看。    傲龙走到一处院墙下,四处看了看,确定正是昨天夜里传出琴声的别院,于是他纵身一跃便轻巧的跃上了院墙。他放低身子朝院内望去,只见院内花草远比院外的更为茂盛别致,院中的桃花,樱花争相开放,在最大的一颗樱花树下,一名妙龄女子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袖锦衣,袖口、裙以及腰带均是樱红的颜色,一头长的出奇的黑发柔顺而有光泽,未用任何发饰也如此耀眼而夺目,随着少女的舞动而飘动着。素颜白衫,青丝墨染,莫名的给人一种清雅又高贵的感觉。看着少女的舞姿,就仿佛耳旁传来了隐约的歌乐声一般。    傲龙正看的出神,突然被谁推了一把摔下墙头来,“哎哟!”他揉着摔疼的屁股抬头望着院墙上,心想绝对有人推了自己,可是是谁呢?居然能来无影去无踪,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墙下的动静同时也惊动了正在跳舞的少女,她停下舞步向傲龙走了过来。    傲龙尴尬的背对着少女准备找开溜的方向,“傲龙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傲龙一脸惊讶的转过头来一看,竟然是蕊儿!“蕊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蕊儿笑盈盈的说:“这是我住的别院,我若不在这里,该在何处??”    “这是你的别院?难怪与外面完全不一样,看着这些花草就觉得特别别致!”傲龙抓着脑袋说。“傲龙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这个,我今天醒的特别早,又没什么睡意,所以我就出来四处走走啰!”    “四处走走?在墙头上?那又怎么摔了下来?”“这,呵呵!”傲龙尴尬的笑着说:“今天与司徒聖约好了要比试武功,所以一大早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这理由牵强的连傲龙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蕊儿忍着笑意说:“时间也不早了,傲龙哥哥稍等蕊儿片刻,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咱们一起去找哥哥吧?”“也好!”    时至午时,蕊儿一人坐于观景亭内,看着院中的两名少年。烈日之下,两人各持一桃木剑相视而立。傲龙一手握剑,一手背于身后,一副悠闲的模样道:“大哥想的真周到,居然特地准备了木剑,只是手感要比真剑稍差了些!”    反观司徒聖仿佛手中握的不是剑,而是百读不倦的书卷一般,“刀剑无眼,还是这木头的来的放心些,你我也好放心的施展!”“说的也是!时辰不早了,那我们开始吧,大哥请出招吧!”“哎,贤弟远道而来,自然是贤弟先请!”“那承让了!”话音未落傲龙已闪身来到司徒聖面前。    “好快!”司徒聖心中略惊,同时挥剑一砍,谁道却只是残影!只觉左侧有剑气袭来,连忙挥剑抵挡。傲龙不光步法极快,挥剑所砍的位置也都极为刁钻,若是在实战之中,稍有大意必难全身而退。    司徒聖在速度上远跟不上傲龙的节奏,让傲龙出了先手司徒聖自然是要吃些小亏的。几招下来,司徒聖一直被傲龙牵着鼻子走,只能见招拆招,完全处于劣势!自知这样下去对自己并无好处,司徒聖在抵挡了一招三连刺之后,忽然闪身后撤,立定之后重新调整气息,与开始时的儒雅不同,现在的司徒聖给人一种“沉”的感觉。    傲龙也感觉到了司徒聖身上的变化,心知不妙立即闪身突进,司徒聖也不避让,迎身而上,在傲龙出手之前先行斩出一剑,傲龙挥剑抵御震的虎口微麻。司徒聖也不收招,顺势直接横斩一剑,傲龙眼见自己要吃亏,忙挑起剑锋可惜力道不如司徒聖,反被司徒聖弹开,木剑脱手而出竟直向蕊儿飞去。    “蕊儿小心!”傲龙一惊,忙去搭救蕊儿,司徒聖趁机制住了傲龙。傲龙十分意外司徒聖居然为了比武的输赢而置自己妹妹的安危于不顾!司徒聖自然知道傲龙的想法,他得意的将剑抗在肩上对傲龙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蕊儿虽无武功,但却也不是随便就能被伤害的!”    傲龙不太理解司徒聖的意思,他再次望向蕊儿,只见她气定神闲的坐在亭内,刚才的木剑静静的躺在石桌之上。“这?!”傲龙百思不得其解,他可以肯定蕊儿绝对不会武功,可是这一切实在是让人费解!看着傲龙苦恼的样子,蕊儿暗自偷笑,司徒聖也笑着解释道:“贤弟不必苦恼,其实是家父为保蕊儿周全,自幼为蕊儿安排了一位武艺高强之人加以保护,以他的武艺,你我如对蕊儿不利,三招之内必定当场毙命!”“当真?”如果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还有早上的事!“不知可否请这位高手出来一叙?”    “这有何难?”司徒聖略显得意的对空拱手道:“兄弟,出来叙叙吧?”傲龙好奇的四处张望,除了轻轻吹过的微风外,并未见任何人。司徒聖略显尴尬的立在那里,“兄弟,请现身一叙?!”始终未见有人现身,傲龙挑着眉望着司徒聖,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这兄弟还真给你面子啊!一旁的蕊儿双手捧起茶杯,对着身旁空无一人的座位恭敬的说:“尤哥哥,请用茶!”    没有任何预兆的,席上凭空多了一位灰衣少年,只见他一手轻摇着折扇,一手已经接过蕊儿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傲龙惊叹的观察着少年,自己自幼习武,早已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可是这个少年功力之高乃是自己所不能及的,自己也仅仅感觉到人影闪过,莫说三招,只怕自己还没看清他的模样就一命归西了!反观少年的模样,一副文雅书生的打扮,浓眉大眼,鼻梁又深又挺,嘴唇略薄,皮肤白皙,一手悠闲的摇着扇子,一边和蕊儿低声说着话,从头到尾都没抬眼看过自己和司徒聖一眼。    不满自己被冷落,司徒聖坐到蕊儿身边说:“你是越发的得意了,为何我刚才请你不见你现身?”少年却依旧不理会司徒聖,只是轻抬眼角,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傲龙打从心里敬佩他的武艺,恭敬的拱手行礼道:“适才看兄台的步法轻盈,身法迅捷,不知兄台师承何派?”    少年依旧没有回答的意思,接过蕊儿为自己剥好的水果,自顾的吃了起来。司徒聖无奈的对傲龙说:“贤弟莫要见怪,我这兄弟自幼就爱闹别扭,不太搭理人的,平日里都很少理会我,也就是看在蕊儿是个姑娘家的份上才会多给几个好脸色!”傲龙倒也不在意,“在下东方傲龙,有缘相识,若兄台不嫌弃,倒是想和兄台做个朋友!”说完自己便落座在少年身边。    “尤金。”少年用眼角扫了傲龙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的吐出两个字。这人还真是有够别扭,傲龙笑着想。于是四人便在院中愉快的渡过了一天。    是夜,傲龙找到蕊儿。“傲龙哥哥,这么晚了,你找蕊儿有什么事吗?”傲龙不太好意思的说:“有些话想私下和你说说,”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未见到尤金的身影,“不知是否方便?”蕊儿朝不远处看了一眼说:“没关系,傲龙哥哥有什么话尽管说,尤哥哥不在!”    傲龙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嘿嘿,总是在你面前做些丢人的事情,今日中午还险些让你受伤!”“如果傲龙哥哥是为白天的事情觉得过意不去,那大可不必,你本就不是故意的,何况蕊儿并未受伤!”蕊儿安慰道。    “也不是光为了此事!”傲龙忙解释道:“其实我是想说,我真心想认你这个妹妹,蕊儿妹妹你那么乖巧伶俐,冰雪聪明,我真心喜欢,不知你可愿意?”“傲龙哥哥乃是大哥的兄弟,自然也是蕊儿的哥哥,茶都敬过了,蕊儿虽然是个女儿家,但也是言出必行的,难道傲龙哥哥以为蕊儿只是在和你说着玩的吗?”听了蕊儿的话,傲龙欣喜万分,只见他拿着一方玉佩塞到了蕊儿的手里。    “我左思右想,身边也只有它配得上你!”只见这有手掌大小的玉佩,晶莹剔透,玲珑精巧,玉温润如凝脂,上刻一活龙活现的龙头。“这是?”蕊儿不太明白傲龙的意思。“就像司徒聖说的,既然想要个妹妹,这信物是必不可少的,这方神龙玉佩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乃是我家族世代相传的信物,今日我将它送与你。”    “傲龙哥哥,我哥是在逗你的,什么信物不信物呢?何况此物若是你的家族信物就更不该轻易送人,你该好生保管才是!”蕊儿推拒道。“反正今日我主意已定,此物我既然拿出,便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蕊儿妹妹开开心心的收下它,要么开开心心的看我现在碎了它!”傲龙抬手假意要将玉佩摔到地上。    “慢着!傲龙哥哥,你!也罢,就当蕊儿今日先为你保管!若他日你想要回随时来蕊儿这里取便是!”蕊儿没办法只能收下,“时候不早了,傲龙哥哥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嗯,妹妹你也早些休息,嘿嘿!”见蕊儿肯收下玉佩,傲龙傻乎乎的笑着离去。    蕊儿无奈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尤金从蕊儿身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看着傲龙离开的方向,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蕊儿暗自好笑,她收好玉佩,往自己的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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