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为什么说了?”
“……”
“将军饮食口味太重,不健康。”
“与你无关。”
“我是您夫人啊,您不健康,我怎么能幸福?”
“……”
“以前阖府才您一个主子,您寂寞吗?”
“吃饭时候别说话。”
“将军吃的不是饭,是寂寞。”
“……”
终于,元阙发现自己在说话上边,永远别想赢了这女人。
这女人一张菱角小嘴,得巴得巴太会说了,就不带停。当将军夫人真是委屈她了,去战场上劝降比较适合她。
元阙决定反扑。
“听说今天你把柳嬷嬷给供起来了?”
“将军果然管理有方,消息好灵通呢。那些人也真是,这点儿小事也拿去烦将军。”
“这不是小事……”元阙终于放下饭碗,抬眼望她。
意外地,又望见了贝安歌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冬夜,天黑得早,屋子里已经点上了通亮的灯烛,映得那层绒毛细细柔柔,反而给贝安歌的娇艳增添了一丝青涩的感觉。
“为何不是小事?”贝安歌问。
元阙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忘记了后面想说什么。
还好,他从来都足够镇定,面无表情半晌,终于开口道:“你要供她,还是治她。得让我心里有个数。”
贝安歌笑了,笑得格外娇媚。
她朝元阙挤挤眼睛:“早说过了。我是天选之女,要来助将军一臂之力。将军想供她,我就供她;将军想治她,我就治她。不过……”
她拉长尾间,故意卖了个关子:“我猜将军是想治她,对不对?”
元阙挑挑眉,佯怒道:“她是皇后的人,我为何要治她?”
贝安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凭将军府有个冒牌夫人,将军也不想您的冒牌夫人露馅吧?”
元阙低眉,冷冷地不再看她:“露不露馅,在我,也在你。”
这话贝安歌同意:“我自然会努力当好将军夫人,但将军也会为我善后的吧?”
这女人想得可真美。
“不会。你露馅之前,一定会先噎死。”元阙的语气还是那么没有温度。
我去,又是噎死。
贝安歌生气。
“能不能有点好死法了!”
元阙正要说“不能”,妙如走进来:“夫人,柳嬷嬷来了。”
贝安歌立即看到了元阙打成蝴蝶结的眉头。
这回她没请柳嬷嬷进来,而是道:“将军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有机会与我说说话,就别让柳嬷嬷进来打扰了。问问她有什么事。”
元阙差点翻白眼。这女人装恩爱也太有一套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女人极懂人心,她察觉到了自己并不想见柳嬷嬷,用了个极好的理由给婉拒了。
妙如又进来:“柳嬷嬷说,那几个丫头不服管。因为是将军府的人,她要请夫人的示下。”
贝安歌眼皮都没抬:“既没有规矩,就请柳嬷嬷好好教教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