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不喝,我不喝,你个狡诈的孟老婆子,休想使计诈我喝往生汤!”
“哈哈哈!”
“都瞧见了吧,脑子还没坏掉,有救有救!”
“傻兄弟,是我们啊,你瞧好了!”
“嗨,你他奶奶的脸怎么这么黑?”
“怎么样,没力气了吧,赶紧吃些东西,拿着。”
“呕”
“这是怎么了?”
泥鳅刚从包里掏出来的一块虎肉还没在大落面前停留几秒,大落用手一把把虎肉打到了一边,然后转身准备要吐,可他用了几分力气,也只不过是肚子里有东西翻涌,到了喉咙那里怎么也出不来。
药匣子赶紧拍了拍烟嘴儿的肩膀,烟嘴儿伸出手一下子把大落脖子上插着的一根细针拔掉,大落脖子上暴起的股股青筋这才松了劲儿。
他肚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从嗓子里喷了出来,泥鳅还好早就把滚到一边的虎肉捡了回来,呕吐完的大落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得,什么山珍海味都没有滋味了。”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那是我的背包吗?”
“你的在那边挂着,要说傻人有傻福呢,我们拉你上来的时候,你脚上勾着这么一个黑色的东西,我们还差点以为是一颗人头,打了几下才发现是一个背包。”
“你瞧瞧,你瞧瞧,这家伙才是下斗的好东西,怎么样,我像不是美国大兵?”
“你小子小心点,保险上了没有?”
“我懂,上了上了。”
“我刚刚陷进血潭的时候,好在脚下踩到了东西,要不然,哎。”
“看样子这根大树恐怕远不止百丈高,这树下的血潭可全都是腐烂的尸肉,那些到处乱飞的赤鬃婴嘴蝠怕是吃了不少人肉,应该不会再来吃咱们了吧?”
“不说你啊,乌鸦嘴,呸呸呸!”
“呸呸呸!”
“子初,怎么样了?”
“我给他敷上了一些止血的,虽然刚才未出血,但现在有些红肿,涂上的药的药力有些猛,过一会儿会出上一些冷汗,让他靠进火堆,别着了凉。”
“行。”
小安把黑虎皮袄平铺在石阶上,然后削平一根树枝,用力地往下刮掉上面厚厚的血浆,还好虎皮够厚,披上黑虎皮袄的小安背坐在火堆边上等着外皮烤干。
药匣子帮莫子初涂完药以后,让他后背朝上趴在地上,被蹭掉皮的后背上慢慢地渗出鲜血来,鲜血浸湿药末很快便在伤口上凝固成一块块干痂,莫子初的后背不时抽动几下,后脑袋冒出很多汗珠来。
莫子笙从血潭里带上来的那只背包里先后掏出了腕式罗盘,这些稀奇的玩意到了大家手里可都成了烫手的家伙,小安拿在手里还没摸上几把,便让老拐夺了过去,他拿起闭着一只眼睛,嘴里还不时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过瘾了吧,快让我摸摸。”
“你可拿稳了。”
“好好好!”
“弹匣从原先的32发改成了50发,每分钟600发连发不卡壳,后坐力相对较小,用着真顺手,这背包里可真出了不少好东西。”
“哎哟,这侧兜里还摸出来三个满弹匣,发了发了!”
“还有呢,我瞧瞧!”
泥鳅又瞧见莫子笙从背包的侧兜里摸出了新玩意,他一把把手里扔到了地上,谁想到被血水泡得有些发松,烟嘴儿拿起冒着烟的烟斗朝泥鳅的脑袋上硬磕了几下,吓得泥鳅不停地拨弄着他的头发。
“烫烫烫!”
“你这小子竟整出些岔子,还好枪口是朝外的。”
“不不好意思啊。”
“怪不得他,我重新检查了一下保险,是有些松脱了。”
“那这枪放进你的包里吧,除了你我和子初,剩下的这些兄弟,也没怎么使过冲锋枪。”
“也好。”
“子初醒了!”
“大家都在啊,你们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
“伤口怎么样了?”
“不碍事,歇一会儿就好了。”
“你从树身上掉下去,可把我们吓死了!”
“怎么,谁是第一个下来救我的?”
“哈哈哈,你掉下去之后,我们全都像绳子上的一串蚂蚱,叽里咕噜全掉下去了,是小叔和老拐把你放在黑虎皮袄上拽出去的,剩下人是拽着绳子趟上来的。”
“先吃块肉吧。”
“好兄弟。”
“那我们呢?”
“当然都是好哥们了!”
“这还差不多。”
“小姐,饭已经准备好了,有事您随时叫我。”
“阿鬟,一会儿等饭菜送过来的时候,你替我吃了。”
“我替你吃了!?我”
“知道我为什么从上海单独把你带过来吗?”
“因为我从小就跟着小姐,小姐的衣食住行,我都清楚。小姐,对不对?”
“嗯,算是一条吧,最最重要的是你站在我这头,也最听我的话,那一会儿送过来的菜就交给你了。”
“无氏姑姑,让我盯着你,不许你做任何和那件事除外的任何事情。”
“那是你的事情,我先溜了。”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