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珺故有错吗?也没有,身为高位者,为自己的国家做打算,扩大自己国家的势力和领土,是他的责任。
她父皇有错吗?或许是愧对她母亲一家子,可是这么多年,确实让召国越来越好了。
那这天下的百姓呢,他们又何错之有。战乱时候,那些士兵杀进来,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能等死罢了。
她蹲下,把那捧雪又还了回去。
“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这次真的带你去一个没人寻的到我们的地方,好嘛?”
头顶上传来了阿华的声音,他的语气带着落寞,还有些许的哀求。
也不知道他是刚来,还是一直都跟着她。
不过,也无所谓罢。
本身他也不欠她什么,没必要为她做什么,只不过是习惯了小时候他什么都依着他,以为长大了他也和以前一样。
却忘了,八年太长,足以完完全全的改变一个人。
她捡了个小木棍,在雪地里画着毫无章法的图案,叹了口气,“不用了,逃不掉的。”
那次在白鸽府逃掉,是因为白二叔根本没对她设防,她来去自由惯了,从来都是平安回去,也不会半夜出门,所以从不派人暗中看着她。
江珺故当时也没带人在身边,没想到她会突然走,所以她走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到。
如今的话,不出意外,现在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她。
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江珺故了,以前的他就是如此,如今更甚。
她偷跑过一次,如今,怎么还会给她第二个机会,怕是她洗澡穿衣睡觉,都要安排个女暗卫盯着她。
她知道,阿华怎么会不知道。如今说的再多,也不过空口白牙罢了。
她起身,因为蹲的太久,腿有些麻,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阿华连忙上千扶住她的手,免得她真的倒了下去。
歌容稳了稳身子,确定腿好了之后,站直了身子,退开了他两步。
这才看清,他连披风都没穿,只穿着刚刚在屋子里的那一套衣裳。
他肩膀上已经堆了浅浅一层积雪,那雪受着他的体温,化成了水,湿了他的衣服。
很明显,她一出来他就跟出来了,把她的一举一动全看在了眼里。
“冷吗?”
阿华听到她的安慰,明显有些激动,她如今还关心着他,必定是没有真的怪他的。
扁着嘴做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冷~”
“冷的话回屋穿衣裳去吧,我出去走走,别跟着我了。”
她略微垂眸,一片雪花落在她那纤长的眼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