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得令!”
“末将得令!”
她白袍一掀,场景已然转至战场。她穿着依旧雪白的铠甲,束缚得她像个易折的白花,而她将最后一个红色锦囊,挂在配马上。
殷王帝辛御驾亲征,列于阵前。
“来者何人?你们大楚是没人了吗,怎么派了一个小姑娘来啊,莫不是来犒劳我等?哈哈哈哈!”
殷朝的士兵们一个个粗鄙地笑了,嘴里还说着恶心人的荤话。
沈知秋懒懒地抬起眼,瞬间取弓、抽箭、上弦、拉满。
破风之箭,直取殷军战旗。那力道竟生生将挂旗的木桅穿裂。
帝辛收了轻视,暗自叹了声:“好箭法!”
沈知秋慢慢地收起架势,看着帝辛,眼中其实全然无他,只听风中有她冰冷的声音:
“大楚,沈知秋。”
帝辛眉头一震,大楚女相之名,天下尽知。没想到居然是个如此娇软的小娃娃。
他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原来是沈相,久仰大名啊。”
沈知秋不喜多言,下令:“杀!”
帝辛还未曾反应,沈知秋的箭锋已经到了眼前,他用长枪挡开,向左一避,堪堪躲过。
可那箭的力道却也将他身下的马儿震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一道寒芒闪过,更锐利的剑锋划向了他的脖子。
他赶紧回身,可剑还是从他脸上划过,火辣辣的疼。
沈知秋握着剑柄,杀招接连而至,俩人便对上了。
帝辛觉得脸上的疼不对劲,暗叫不好,眼神凶狠地看她:“你在剑上涂了毒?卑鄙!”
沈知秋也看着他:“刚刚那箭你如果老老实实被我射中,也就不会被我的剑上的毒算计。”
什么狗屁歪理,帝辛继续和她对战。
明明看上去还是个小孩,可偏偏下手比谁都毒。更可怕的是,他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招式都好像在她的预料之中。
帝辛应付的有些吃力,没事,只要撑到另外俩队人马成功,这大楚就是他的囊肿之物,到时候一定要把这个小妖女心给剖开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沈知秋一个尖刺,把帝辛座下马的眼睛给刺瞎了一只,马儿受惊痛苦地奔跑。她紧随在后追杀。
帝辛控着马往西边的玉门隘跑,沈知秋紧追着。
帝辛的人头,她要定了
追到玉门隘前的一处山崖,帝辛前无退路,沈知秋已然杀到。
帝辛却笑了:“大楚谋相?看来不过如此啊。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和声东击西都看不出来。”
沈知秋收起剑,没有如他想的那般慌张,而是淡定地撑在马头上,轻轻笑开。
“玉门隘上我埋伏了一千弓箭手,而另外一边我派了七万精兵。”
帝辛笑得更张狂了:“就是如此啊,此刻你一千弓箭手肯定被我的五万右翼杀得片甲不留了吧,而另外一波只会发现如何都找不到敌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派人从东进攻,而是全力从西路走。
可他笑着笑着,发现沈知秋立于马上屹然不动,眼中一片嘲弄。
“你怎么……”
少女露出了甜得不像话的笑,懒懒地说。
“哦,只不过是突然想起来,我并没有让人走东西任何一条路,而是绕过战场,把你的粮仓烧了,连带着你的军营。此刻你那另外驻守着的三十万大军应该置身于火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