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完也没去注意她的神色,转身走回原处,笑呵呵的吆喝着众人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周围的人看得云里雾里的,心想这乞丐也是奇怪的很,这刚才逼问把人弄得这么尴尬,现在又好像不认识她似的,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莫名给人有种领导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儿没他事就先走聊感觉。
没戏可看了,围观的吃瓜群众只好作鸟兽散。
“姐……姐,你,你还好吧?”
此时,见人都走光了,躲在后面的婢女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废物!”
婢女喊了两三声,她才回过神来,看到对方瑟瑟缩缩的样子,火气又上来了,攥紧手中的鞭子,甩了过去。
耳边响起抡起鞭子划破空气发出的咻咻的声音,婢女下意识捂住脸,闭上眼睛,吓得全身颤抖,都打人不打脸,她家姐鞭子却老爱往人脸上招呼,尤其是对女子。
然而,过了一会,却迟迟没有鞭子打在她身上的疼痛感,悄悄张开十指,透过指缝,看到有一只手伸来紧紧抓住了鞭子的末端,形如游蛇般的长鞭,瞬间绷成了一条直线,动弹不得。
不待她反应过来,是什么人救了她一命。
“你……你怎么会……这这不可能!”
接着,头上传来姐震惊到结巴的咆哮声。
“什么不可能?”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感觉从距离她很近的左前方传来,声音柔柔的,却又让人不敢肆意轻视,她放下手,顺着那只手往上看,饱含感激的神情,忽然僵在了脸上。
怎么会是这个人?
“我出现在这里,你似乎很失望?”女子轻轻地笑了,这话不知是在对这个变脸迅速的婢女,还是在对崔茗桢。
那人脸上明明笑着,崔茗桢的婢女却总觉得背后发凉,忍不住挪了个地,跑到自家姐的身后。
自以为有了安全感,完全忘了刚才是谁拿着鞭子要抽她来着?
目睹那丫鬟看到自己如见到凶兽一般,逃似的躲到崔茗桢的背后,安沫可心里嗤笑,不置一词。
“噢,对了,刚才那些人,你家的金库被偷光顾了?崔大人可有查到那些东西去哪了吗?”安沫可像是突然想起这件事,目光担忧的看向鞭子另一赌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手里却死死攥着鞭梢,力气之大,崔茗桢愣是没扯动半分。
本来是打算吃着大餐边看好戏,正遗憾没看过瘾呢,就看到这疯女人迁怒他人施暴的行为,平生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仗势欺人。
上次制衣坊老板的事,安沫可不清楚事情发生的原委,没有理由多管闲事,她也不是,更没有那助人为乐的精神,但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她从头看到尾,也算是个目击者。回想起那句本姐今心情好,估计崔茗桢心里多半是断定自己见不到今的太阳了,就凭这点,怎么着也得出来露个面,趁其乱,再给对方补上一刀。
此时此刻,看到崔茗桢一脸活像见了鬼似的反应,她感到十分的满意。
崔茗桢震惊过后,听到她问起府上失窃的东西,不由心生疑惑,接着一副恍然大悟,语气尖锐道,“是你干的,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然后,她作势要将鞭子抽回来。
而一直暗中观察对方反应,在对方蓄力正准备发力之际,安沫可这一次毫不留恋的撒开手,任凭对方将东西收了回去。
另一头的人呆了呆,似乎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松手,一时没收住,惯性使然,身体往后一仰,险些摔倒在地,幸而一旁的婢女扶了一把,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