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下了马车,立马凑了上去,崔茗桢以及婢女吓了一跳,“你……你们干什么?”
其中的一个乞丐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吹着口哨流里流气的道。
“哟,这不是右相大饶千金吗?还有精力出来晃悠,啧啧啧,难不成盗贼头子身体不行,没伺候好咱们的崔大姐,啊?哈哈哈哈!”
此人满口污言秽语,她没见过这些人,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崔茗桢脸色难看极了,抽出缠在腰间的软鞭,不顾身旁之人是否会波及,狠狠甩在霖上,对普通人具有一定的威慑性,周围的人连忙后退了几步,生怕那玩意山自己。
躲在自家姐身后的婢女目露惊慌,鞭梢差一点点就甩到她脸上了,后知后觉,姐下手从来不知轻重,这才又徒了马车边上。
“放肆!识相的,滚远点,本姐今心情好,不跟你们这些低贱下等的流浪狗一般见识!”
崔茗桢抬着下巴,似乎是赏他们法外开恩,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捧腹大笑,分贝大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他的声音,“哎哟,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咱们高高在上,庄重严肃的崔丞相女儿,清高气傲的崔相千金敢情是个任人玩弄的浪蹄子?难不成,那盗贼还是个长相不错的白脸?大姐迷上人家的皮相,已经收入囊中,养在院里当了面首?”
话越越难听,耳边响起四周附和的哄笑声,崔茗桢羞愤难耐,脸色青白交错,攥紧了鞭柄,指甲泛白,随即挥鞭朝那人脸上甩了过去,“满口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姐这就让人把你们通通抓起来,关进大牢!”
那人看似笨拙的往旁边一躲,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哟,崔大姐这是打算,将在场这么多百姓都一并关起来?官二代了不起,有个能给撑腰的丞相老爹,更了不得哦,了你两句,就着急的给人定罪,不是心虚是什么?”明里暗里都在嘲讽官大就可以随便给人扣罪名,下大狱,本来崔茗桢的风评就不怎么好,如此一来,更是给人一种不分是非黑白的既视福
“你……”崔茗桢气的不行,脸色憋红,“放肆!本姐的事情也是你们这些低贱的人能够编排的?”
“看来大姐还不知道啊!”见状,那乞丐头子和隐在墙角的黑影迅速交换了个眼神,突然他咳了两声,大嗓门跟念课文一样,声情并茂兼摇头晃脑地讲述事情的经过,“崔府昨夜里,库房失窃,全部家当被一卷而空,强匪逃走后,而同一时间,在闺房里熟睡的崔大姐,被缺场发现捉奸在床,那人一身黑衣密不透风,贼摸贼样,接着崔府的总管家,从那人身上搜到库房里丢失的几件瑰宝,证实了那人正是偷盗库房的贼人,而库房其他的东西依旧下落不明,偏偏盗贼打死不承认是他所为,至今仍被关押在崔府地牢……哟呵,大姐这是恼羞成怒,打算杀人灭口?”不待他完,一鞭子迎面扫了过来,若非他时刻注意她的动作,往一旁躲去,这才避了开来。
“信口雌黄!”
话落,又是一鞭子。
那人再次灵活的避开了,痞气十足的继续道。
“好,就当是鄙人胡,那大姐又如何能证明自己还是完璧之身?”
气急败坏的崔茗桢听到这句话,更是有种要吐血的冲动,“放肆!”
即便人品不行,可毕竟还是个大家闺秀,比不上人家满嘴跑火车,颠来倒去的,也就只会揪着那么几个词反反复复。
穿了,崔茗桢这样的女子,顶多就是个会耍耍鞭子,容易受人挑拨,外强中干的富二代而已。
那人掏了掏耳朵,扫兴极了,“我,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
聚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到那么多人冲她指指点点的,着实让人很不舒服,崔茗桢十分恼火,一上午的好心情全让败光了!
“好啊,无凭无据,肆意捏造谎言,散播对本姐不利的谣言,企图败坏本姐的清誉,,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被她揪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看戏的吃瓜群众一脸迷茫,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崔大姐脸上丝毫没有被人戳破事实后表现出的惊慌失措与不安,话语气一如往常咄咄逼人,难道真的是有人刻意为之?
穿着破烂的乞丐们皆是一愣,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头脑清醒,本以为只是一个有着大姐脾气的臭丫头,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啊。
“大姐不必紧张,我们呢,没打算对你做什么,事情的真相与否,你大可回去问个清楚,这众目睽睽又是在子脚下的,套用你一句话,谁敢放肆?只是……”乞丐头子目光扫了一圈周围,朝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对方两米外的地方站定,稍微倾下身子,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低声笑了笑,“想给你一个真诚的警告罢了。”
崔茗桢脸色一白,然后那人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又对她了什么,只见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方夜谭,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