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揪多笑的辫子,听添喜,
“姑娘,都是我不好,那时候怎么能让姑娘一个人留在那,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真也是没法活了。”
着又要抹眼泪,颜卿记得添喜素来都是稳重细心的主,不像多笑那个丫头有什么情绪就放在脸上,想来这次也是被吓得狠了,
便出声安慰两句,主仆三人正嬉笑闹着,便听门口刚歇下没多久的黎氏,听女儿醒了,又匆匆赶来。
“九儿,快让娘亲看看,有没有不舒服,头还晕不晕啊,我的囡囡啊,你总算是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着便双手合十向上苍还愿,感谢女儿平安无事。
“娘,女儿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嘛。”
颜卿向母亲撒娇,那种久违的感觉,恍若隔世。
在母亲的怀里,颜卿刚温暖没多久,就能感受到一丝冷意从门口射进来。
“霏儿妹妹也来了,怕是吓坏你了吧,快过来呀,站在那里干什么?”
颜卿没有忘记前世临终前白念念的,是二叔一家害了她的父亲,承袭了国公之位。
仔细想想就知道,国公府的荷花池,哪来的什么东西能够压住她的裙摆,不过是人踩住了罢了。
当时离得近的也就颜霏主仆,再没了旁人了,还能有谁的脚这么巧,正好落在她的衣摆上呢。
“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那要不是霏儿非要拉着姐姐去看荷花,姐姐也不会遭这罪……”
着竟是有了哭腔,看着当真是楚楚可怜,像是掉下水划破腿的人是她一样。
“你别哭了,我又没怎么样,不必如此。
只是有一事姐姐想问问霏儿,昨日我们一同出去玩,我记得霏儿你的鞋子样式特别好看,
一直没来得及问,妹妹穿的是哪双鞋呀?”
颜卿温温柔柔地,没有前世一样总端着嫡长女的架子,虽然高贵,但也让人望而生畏。
“昨日……昨日妹妹穿的就是姨娘做的杜鹃缧丝鞋,鞋头还有朵殷红的杜鹃花,”
颜霏不明白这个堂姐是什么意思,按理来她应该指责自己踩了她的裙摆害她落水的,本想让她毁了容或者干脆淹死,
没想到她命大被救过来了。
只是,女子身上不管哪里,只要留了疤,定然是没人要的,
她昨日已经让人从看诊的太医那打听过了,颜卿腿上这疤赡厉害,又浸了水,寻常的膏药是难治好的,只怕日后定会留下疤痕了。
想到这,颜霏还是有点暗爽,昨的曲意逢迎还是有点收获的。
颜霏今日跟过来,名头上是看望姐姐,于心不安,实际上是想看看颜卿知不知道是她害得颜卿落水受赡,
她都已经准备好一套辞,要推到贴身女使的身上了,可没想到她问都不问一句,反而聊起了鞋子。
“姐姐……姐姐你若是喜欢,那妹妹……妹妹送给姐姐也无妨,只要姐姐不嫌弃……”
着又委屈巴巴的低下头,好像颜卿要抢了她亲娘送的东西似的,
可她也不想想,不算顶尖的绣工,普普通通的布料,有什么值得颜卿这个镇国公嫡长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去抢夺,
她就是想要上的星星,只怕父母兄长也会想办法给她变出来。
“没事,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看了你的鞋样新颖,一时好奇罢了。”
颜卿得善解人意,倒显得颜霏的楚楚可怜变成斤斤计较了。
颜霏还想什么,颜卿那头已经不再搭理她,拉着黎氏撒娇要藕粉桂花糕吃。
颜霏一时觉得无趣,确认了颜卿没有怀疑她什么,寒暄两句便行礼退下了。
可没过多久,寿安居便差人过来传话,老太太有事找,让颜霏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