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辰走进商鸠的寝宫,见商鸠就在院中聚精会神的作画。
“温谨好雅兴,春日是该作画”云天辰笑道。
商鸠听见云天辰的声音,立即放下手中笔,迎上前去道“天辰,你怎么入宫来了?”
云天辰摇头叹气道“唉,当然是想你了,才会入宫,不然我才不会到这么闷的深宫中来”
商鸠听后微笑道“你我是有许久未见了,近日你可还好?”
“我挺好的,你呢,最近在宫中忙什么?”云天辰问道。
商鸠道“我前段时间经常去后宫中陪着母妃,她如今气色好了许多。”
“可有查出是何原因?”云天辰问道。
商鸠轻蹙眉点头道“嗯,是一名宫女误放了一味药,导致母妃滑胎,那名宫女已被处死。”
云天辰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可商鸠不愿提起,他也不好过问。
“哈哈哈,好了,看你在此作画,画的什么?”
云天辰转移话题,来到桌前看商鸠的画。
“只是看宫墙上停了几只鸟雀,觉得有趣,准备画了送给母妃。”商鸠微笑道。
“我那里只有温谨写的字,却没有画,要不考虑送给我一副啊?”云天辰抬眉道。
“你想要我作的画?可是……”
商鸠还未说完,云天辰插话道“要不这样吧,我画一副送给你,你再画一副送给我,如何?”
商鸠想了想,点头道“好,你想要我画什么?”
云天辰微笑道“温谨画的,我都喜欢。”
商鸠微笑点头道“好。”
商鸠让人添了一张桌子和一副笔墨纸砚,供云天辰作画。
云天辰自己也不知道要画什么,遥想他上次作画,已经是几年前的事,那时候他还是谭先生的学生,不寒在一旁帮着磨墨,见云天辰紧盯着眼前的那张宣纸,不知如何下笔。
“公子要画什么?”不寒问道。
云天辰摇头,看向一旁的商鸠,探头偷瞟着商鸠正作的画,商鸠瞧见了云天辰的举动,用手一挡,朗声道“记得以前,鹤顷老先生授课,好像是默字,你就如此,这习惯还没改啊?”
云天辰赶紧收回了视线,摆了摆手道“什么习惯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温谨画了什么。”
商鸠笑道“待我画完了,你不就知道了,急什么。”
“好好好……”云天辰双手环胸,看了一圈商鸠的庭院,又摇了摇头,心道这宫中没什么可以画的,除了花就是树还有亭子,千篇一律。
云天辰摸着下巴,眼睛又瞟向商鸠的画作,见笔停下了,才发现商鸠正含笑的看着他,开口问道“天辰想好画什么了吗?”
云天辰拿起笔来道“当然想好了,我这就画!”
“好,那就期待天辰的画作,我可是要挂在书房中好好欣赏”商鸠道。
云天辰抬起的笔一直未落下,还在纠结画什么,美人图?不行,太俗了,还是说画春日风景?不行,不够特别……
这时他突然瞥见商鸠腰间的玉佩,突然想到什么,微笑的落笔。
商鸠在画上添上最后一笔,又仔细看了看才放下,转头见云天辰正认真作画,便没有打扰。
云天辰画完最后一笔,拿起画作来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画作藏在身后,走到商鸠面前道“温谨猜我画的什么?”
商鸠抬眉道“我猜是……美人图?”
云天辰摇了摇头,叹气道“唉,原来温谨也认为我云天辰的脑子里只有美人啊真伤心”
商鸠听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和你开玩笑……”
云天辰立即扬起笑脸道“我知道,温谨自然懂我,我当然想过画美人图,可是温谨的书房已经有美人图了,嘿嘿,所以,我画了点别的东西。”
云天辰将手中画作拿到身前,微笑道“看出来是什么了吗?”
商鸠轻蹙眉头看着这幅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后问道“这是天辰自创的作画风格吗?怎么看着好像不太对……”
云天辰疑惑,自己看了看,才发现,画拿反了!
“呃,是画拿反了,现在你看。”云天辰眼含期待的看着商鸠。
商鸠这才看清楚画上的东西,那是一参天大树,树上还挂满了绑着红色锦带的祈福铃,树下一名少年正开心的笑,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这个景象,让商鸠顿时回忆起几年前与云天辰到鹄山风亭挂祈福铃时。
那时正入夜,花灯自山顶长延至山脚,微风吹来,铃声悦耳,风亭潭边的木栏上挂满了祈福铃,他手中拿的那只,是云天辰挤进人堆里好不容易得来的,靠着他小胖子的体型。
“温谨可喜欢?”云天辰微笑道。
商鸠微笑点头道“喜欢。”将画接了过来,小心翼翼拿在手里。
“你可还记得当年的愿望?”云天辰问道。
商鸠点头道“记得,印象深刻。”
“你怕是对我那副狼狈的模样印象深刻吧”云天辰笑道。
商鸠失笑道“这也是其中之一!”
“那你画了什么?”云天辰问道。
“雪鹰图,送给你。”兔兔飞uuf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