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哥,你的手机在响。”
时言叶从斑鹿身边抬头,起身走到沙发边,掏出手机,见是时希的电话。
“喂。”
“你现在在哪儿?跟谁在一块?”时希开门见山地问。
“我?”时言叶看了看客厅里狼藉一片,地上堆满薯片鸡骨头和各种残羹冷炙。
张朝阳跟徐霖还在为了最后一只鸡翅大打出手。
“我跟同学在一块……学习。”时言叶昧着良心。
“是吗?”时希狐疑,却也没多纠缠:“你爸爸回来了,你赶紧回来,我们好久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我跟我同学在一起吃饭呢。”他可不想回去当个见证父慈子孝的无脑工具人。
“你不是说在学习?”
“学习完了一起吃饭啊。”时言叶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手机快没电了,先不聊了啊。”
“喂?喂!”时希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时言叶什么时候敢挂她电话了?
以前她主动给时言叶打电话,哪回不是激动雀跃地接起来,还恋恋不舍地跟她说‘妈妈再见’。
现在是谁给他的胆子!
回到客厅,云岚跟云召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把云召逗得哈哈直笑。
徐洋见这场面,感觉坐立不安,随便找个借口脚底抹油。
见时希回来,云召问:“阿叶呢?”
“他跟同学在一块补习,晚饭不回来吃了,我让香香给他留个宵夜就行。”时希强撑着笑脸。
云召脸色沉了沉,沉默片刻:“他快要高考了,最近学习是比较辛苦,你要多关心他。”
“是。”时希点点头。
“爸爸,哥哥最近学习是很用功呢,都不出去泡酒吧逃课打架了。”云岚点点头。
“他还泡酒吧?”云召瞪大眼:“还逃课打架?”
这些时希从没跟云召说过,都是瞒着他私下替时言叶解决了。
云岚意识到说错话,立刻换上懊悔犯错的表情:“爸爸,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哥哥不会经常泡酒吧了,也就偶尔去一次吧……”
典型的越描越黑,时希已经呼吸都畅不过来。
云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时希两眼一黑,放弃替时言叶解释:“这都怪我,可能阿叶见我将心思都放在福宝身上,不高兴呢才会做出些冲动的事情。孩子都会有叛逆期的嘛,也不是谁都像福宝这样乖巧善良。”
“哼。”云召冷哼一声:“丢尽我们云家的脸。”
‘阿嚏!’时言叶打了个重重的喷嚏,一只大手立刻放在他额头处,司牧白眸光沉沉。
“我没事。”揉了揉鼻子,见斑鹿安然睡着,才放心地从它身边起身。
“我们明天都要上课,小鹿自己在这里能行吗?”张朝阳担忧。
“要不……我找个钟点工过来照顾它?”徐霖提议。
“钟点工能照顾人,可以照顾好小鹿吗?”宋磊问。
“那也没别的办法了呀,难道找个兽医来嘛?”
“行吧,有人看着总放心点。”张朝阳点头。
“叶哥,你说呢?”
时言叶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找个靠谱点的。”
“放心,我们家一直用的这个人。”徐霖掏出手机打电话。
一群人这才散去,时言叶准备打车回家。
“我送你回去吧。”司牧白说。
“不用,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怎么说时言叶都比这群小崽子大了快一轮,三更半夜还跟着自己瞎晃悠,司展要是知道了,肯定以为他带坏崽子。
毕竟时言叶的恶名在外,不差无中生有多一条。
“你今天不舒服,要是路上又吐了,怎么办?”司牧白眉眼沉静如水。
时言叶:……
他吐完以后,还真没什么胃口继续吃东西,现在还有些脚步虚软,头晕无力。
“好吧,谢谢儿砸。”时言叶笑嘻嘻地拍拍司牧白的肩膀。
“谁是你儿子?”司牧白两眼一黑。
“嘿嘿。”时言叶占了便宜,钻进车里。
司牧白在心底阴狠地想着,下次绝对让你喊老公。
走进驾驶座,司牧白启动车子。时言叶忙活了一天,身体又不舒服,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司牧白踩下刹车,将车速控制在平稳的速度,免得急刹车吵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