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哥?你怎么样了?”张朝阳狗腿地慰问。
“没事。”时言叶之前挺喜欢吃三文鱼寿司的,难道是原主不爱吃,产生生理排斥了?
“哦哦,寿司你还吃吗?不吃我可都吃了。”
“你吃吧。”时言叶翻了个白眼:“小心噎不死你。”
司牧白一声不吭地倒了杯水回来:“喝水。”
“谢谢。”时言叶接过,水杯温热,司牧白还细心地倒了杯温水。
看着时言叶低头,露出白皙细嫩的脖颈,喉结处有一颗小小的痣,随着时言叶的吞咽,喉结处的小痣微微颤抖。
…………
云岚回到家,惊讶地发现云召已经坐在客厅里。
“爸爸。”兴奋地扑进云召怀里:“你今天下班挺早的。”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莽莽撞撞,小心摔跤。”云召满是宠溺地将云岚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脑袋。
“我还是个小孩儿啊。”云岚撒娇地在云召脖颈间蹭了蹭:“我是爸爸一辈子的小福宝。”
“是啊是啊,只要我们福宝能健健康康地长大,爸爸就心安咯。”云召嘴角勾笑,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徐洋站在门口,忽然想到时言叶。
作为云家有目的带进门的继子,可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甚至跟佣人无异。偶尔几次在云家吃饭,时言叶不被允许跟客人同桌吃饭。
云岚爱娇地蹭着云召坐在他身旁,时言叶只沉默地站在一旁。身影孤寂,冷清,跟温馨的氛围形同有壁。
他在云家大多就跟个隐形人,唯一的存在感就是每月定期给云岚输血的时候吧。
想到浓稠暗红的血液从输液管里流出,时言叶一个人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脸色苍白,表情麻木,好似没有感情的木偶。
徐洋心里隐约为时言叶心疼。
云召抬头,察觉到徐洋的存在:“徐洋,你送云岚回家呢?”
世交徐家的公子对云岚多有爱护,这事云召也知道。他还颇为自豪,云岚要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以他的社交手腕和人际处理能力,将来绝对大有可为。
“是的,云伯父,好久没见。”徐洋恭敬地打招呼。
徐洋作为世家公子,就算再跟冲天炮似的见谁炸谁,也知道该如何跟长辈相处。
“是啊,要不今天就在家里吃饭。”云召邀请。
“不麻烦了……”
还没等他开口拒绝,云岚便率先兴奋地说道:“好啊,洋哥哥,你刚才不是说你待会儿没事吗?正好在我们家吃饭吧!”
“对了,阿叶呢?”云召忽然问起时言叶。
云岚的脸色敛了敛,云召怎么平白无故问起时言叶来了。
“我从昨晚就没见到哥哥了。”云岚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偷看云召脸色。
昨晚时言叶在宴会途中失踪,云召跟时希找了一圈没见着。却是司展的特助林思章跟他私语了几句:“我刚才看到令公子跟司少在一起,两人可能还要玩一会儿,云总您可携眷放心回去。”
本以为时言叶会回来晚一些,没想到闹了个彻夜不归。
“他连学校都没去?”云召的脸色沉下来。
徐洋跟时言叶是同学,这事儿他自然清楚。
但徐洋有预感,要是他告诉了云召,时言叶肯定要受责难。
正在他犹豫间,云岚担忧道:“洋哥哥,哥哥今天也没有去学校?那他昨晚去做什么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三连问,已经让云岚构思好新一条微博发啥内容了。
徐洋被问得哑口无言,承认也不是,辩解也不是。
幸好时希从楼上下来:“福宝,你误会你哥哥了。”
云岚抬起头,眸中饱含忧虑担心,眼角泛着水光,柔弱地说道:“妈妈?”
“阿叶昨晚回来了,今天我让他去给司家送件礼物。”时希温婉地走下楼,朝云召轻声柔语:“我托人从南海请来一尊观音,昨晚没来得及送到,今日正好让阿叶送过去。”
“哥哥跟司家那位大哥哥的关系真好啊,可以待在一块一整天呢!”云岚羡慕道。
云召听到云岚这话,脸上并没有多高兴:“他是学生,你怎么能让他逃学去送礼呢?”
“怪我。”时希脸上笑容未减,眉头微皱:“昨晚看到顾总张总他们送的礼单,觉得我们云家出手的略微不称手了些,赶紧上阿叶去补上。”
听时希这么说,云召再没有责怪的道理。
“这样啊,难为你考虑这么周全。”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呀。”时希内敛地低下头。
“好了,你打个电话给阿叶,问他在哪儿,今天我们难得可以坐一起吃饭。”云召开口。
“好啊。”云召愿意亲近时言叶,时希自然喜不自禁。
掏出手机给时言叶打电话,不想那头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人接听。
“这……”不放弃地继续打。
张朝阳啃完鸡翅啃披萨,听到时言叶丢在沙发上的牛仔外套里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