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时言叶认清现实,绝不送人头。
“你老实说,你跟司牧白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这也是云召交代给她的任务。
毕竟时希跟时言叶的关系才最亲,最容易套出话来。
“就修业旅行的时候,他是养猪场里最靓的崽。”时言叶如实说:“就认识了呗。”
总结一句:美色惑人。
“就只是普通朋友?”
时言叶思忖了下:“朋友都算不上,司牧白这人闷地很,统共也就跟我说了……”认真得掰着手指:“八句?十句话?”
时希放弃地摆摆手,早就知道指望不上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转念一想,昨晚宴会上司牧白谁都没怎么搭理,只有时言叶让他主动走过去说话。
这就是时言叶比别人走快一步的地方。
“没关系。”时希敛了敛头发:“司牧白不爱搭理人,你能跟他说几句话已经能证明他对你不一般。”
What?这都能证明他跟司牧白关系好?这个脑回路他可是甘拜下风,真跟不上。
“你今天,把这东西送去司家,就说送给司牧白的。”时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高档的木盒,散发阵阵檀木香。
“我还要上学。”小长假放完第一天,时言叶就翘了一上午的课。
“你也知道你还得上学啊?昨晚浪到哪里去了?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说起这个,时希更来气。
“行吧。”将木盒抽过来,掂量了下分量还挺重。反正他在云家就是个移动抽血泵儿,也不在乎多个送东西工具人的作用。
只要时希别老精分地把火往他身上发就行。
“让老张送你。”时希这才稍稍满意了些。
“哦。”
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坐上加长版凯迪拉克,时言叶低头摆弄着手边的木盒。这里面装的是啥?肯定是值钱的东西。
小说里写的有钱人送礼都是送纯金条,这里面会不会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根根金灿灿的金条?
若真是这样,他偷偷拿掉几根藏起来,不也好成为日后独立生存的根本。
眼珠子提溜一转,手痒难耐地想付诸实践。
但这个司机是云家的人,说不定这会儿他正从后视镜里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木盒上有把精巧的小锁,没有钥匙,显然没法把它打开。
可时希并没有把钥匙给他呀?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买椟还珠的故事。
车子缓缓驶入一座别墅区,路边林木高耸,林子隐约跑过白色斑点的梅花鹿。
北市还有梅花鹿?时言叶狐疑地揉了揉眼睛。
他还是兽医的时候,都没见过野外放飞的梅花鹿,顶多被可怜兮兮地圈养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
“到了。”老张冷漠的嗓音响起。
“哦,张叔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可以自己去学校。”
时言叶琢磨着待会儿回去丛林探险呢。
“这里是别墅区,打不到车,我在这里等你。”老张坚持。
“没事儿,我跟司牧白玩一会儿。下午给你放假,你可以等晚上再回去。”时言叶拉拢老张一块儿狼狈为奸。
一听还能放个假,老张自然愿意松口:“那少爷您小心点,需要用车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时言叶露出明朗的笑,冲老张摆摆手。
老张慢悠悠启动车子,忍不住在心底疑惑。时言叶跟之前的性子真是变了不少,以前就是煤气罐,一点就炸。对待他们这些下人态度恶劣,没个好脸色,连云岚都经常欺负。
云家的佣人都不喜他。
但现在看,他们之前是不是对时言叶有什么误解?
站在豪华的别墅前,门口一片花园里花团锦簇,正前方一头石狮嘴里不断涌出甘冽的泉水。
清风和煦,花鸟袭人。
光是闻着空气,都令人感觉清新宁神。
从门内走出一名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高瘦挺拔,黑T恤牛仔裤,可不就是司牧白。
“嗨~”冲司牧白摆摆手。
见到时言叶的刹那,司牧白眼底流入一滩温水,勾唇浅笑了下,朝时言叶走近:“怎么来了?”
“我妈让我给你送礼物。”时言叶扬了扬手里的木盒。
司牧白的眸光没有落在木盒上,反而紧盯着时言叶的脸庞:“你还好吧?”
“我?”时言叶摸摸自己的脸:“我挺好的。”
“昨晚——”司牧白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昨晚?”时言叶不解,司牧白这扭捏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挑眉坏笑:“昨晚怎么了?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司牧白脸上带着几分困惑,眸中染上恼意,白皙的耳后根变得通红。
时言叶越发迷惑,他开车了?他没开车吧?!
那司牧白害羞个什么劲啊!
“你怎么了?发烧了?”时言叶反问。
“没有!”语气里带着恶狠狠的意味。
“哦,没有就好。”将木盒放入司牧白手里:“侬,看看这里面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