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光透过窗户撒入屋内,传来阵阵鸟鸣。
时言叶动了动眼皮,稍微恢复一点神智,只觉得浑身难受,跟车轱辘碾过一般。
骨头被打碎了重组,哪哪都不得劲。
“嘶——”痛苦地轻声哼哼,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鼻间闻到阵阵清淡的花香味。
动了动身体,酸疼敢越烈。
眨巴两下眼睛,脑袋里模糊地闪过一些碎片。
他伸长胳膊,抱着身上的人呻-吟。
身体被炙热灼烧,滚-烫-进-入。燥热的汗水递到他的脸上,眼前闪现性感又汗淋淋的锁骨。
尽管记不大清了,时言叶还是有感觉,昨晚他被弄得挺舒服,还是他先主动的。
甚至放-L地翻身做主人,自觉地扭成水蛇,口里带着从小黄文里看到而没有机会实践的dirty talk。
实践证明,dirty talk 的确能让人上头,压着自己那人明显更加兴奋。
结实有力的背部肌肉紧绷,犹如一头优雅的豹子,随时准备进攻撕咬猎物。
时言叶非但没有跟原主一般伤春悲秋,反而回味了一番,得出个结论:他也没吃亏嘛。
但是跟他doi的人是谁呢?
时小朋友的脑袋里,装满了许多问号。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有徐洋、陆湛和江北南。
不会是这三个狗崽子里的其中之一吧?
原主被三个狗崽子残忍迫害,才最后出车祸而死。也就是说,他们中有人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骨肉?
杰克苏都不敢这么编,上头啊上头。
离开房间,时言叶才知道这是临江悦府的豪华套房。
忍着快断掉的腰,时言叶找到酒店前台,想打听一下开房的人是谁。
“抱歉先生,这属于住客隐私,我们是不能透露的哦。”前台小姐挂着千篇一律的笑容。
时言叶挠头,他总不能说,他跟套房住客销-魂一夜,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出手大方的金主是谁?
“您是时先生吗?”就在时言叶打算放弃的时候,前台小姐又问道。
“嗯。”
“住客离开前吩咐,您可以在套房住到不想住为止。”
哟呵,金主挺大方的呢!有一瞬间,时言叶感觉自己是取悦了金主,被包养的小情儿。酒店豪华套房,可不就是藏娇的地方。
“不用了,现在就帮我办理退房吧。”时言叶摆摆手。
“好的。”
离开酒店,时言叶当务之急是去药店买避孕药。
原主就是什么都不懂,光顾着愤怒不平,忘了可能会怀孕这回事。才酿成后头不可挽回的失误,这次时言叶也爽到了,至于是哪头小狼狗他倒没那么急迫想知道。
后面有的是机会试探。
得先把怀孕这事儿扼杀在摇篮里,才能继续恣意。
“我想要避孕药,事后那种。”时言叶进了药店,直白道。
“呵,”售货员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懂得还挺多。”
时言叶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是啊。”
“事后避孕药的副作用可能会很大,根据人体质不同,不能百分之百防怀孕。最好还是用避孕套,这也是男方应该尽的责任。”售货员顺带开始推销起了避孕套:“要带一盒吗?”
时言叶想了想,以备不时之需。
“行吧。”
“什么尺寸?”
仔细回忆昨晚在自己身体里作乱的家伙,反正尺寸不小,涨得他难受。
“最大号的。”
售货员不信地瞥了他一眼:“都说喉结大的人那里也大,你的喉结——似乎没那么大吧。”
时言叶可不想说破这个不归他用,舔着脸说:“我深藏不漏。”
售货员:“……”
买了避孕药,又带了瓶水,撕开包装就着水咕咚喝了下去。
这才放心地松口气,回了云家。
时希听到动静,见时言叶从外面回来,冷着脸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时言叶挠挠头,沉默。
“云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时希愤愤不平道。
一个继子在台上被众星拱月,一个亲儿子却在台上喊麦自嗨,不忍直视。
要不是看他跟司牧白似乎有几分交情,时希想干脆掐死他算了。
“我姓时,又不姓云。”时言叶悄声说道。
“你说什么?!”女人的耳朵,总是能听到她想听到,听不到她不想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