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宏见母亲如此消沉,立即安慰道,
“娘,父亲做事一向深谋远虑,这次也定不会令我们母女失望”。
言玉儿神色复杂地望着女儿,
“宏儿,万一、、,那郑家只剩下我们母女了”,一向豁达坚韧的言玉儿,此时却极其惶恐,或许是怀有身孕之故,
“娘,父亲不是说我婆婆和二舅舅还在世?”,
“这是三年前你父亲探的消息,不知如今是否有变?。茫茫大漠,找到他们又谈何容易?”,
“娘,您放心,如果婆婆还在世,我定会找到他们”,言宏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在言宏的抚慰下,言玉儿踏实了许多。
休整了二日,第三天一早,言宏母女便出了城。
从兴州向西有两条道,一条通往青州,一条通契州。言宏向人问清了去往青州的路,亲自驾着马车出发了。
此时的言宏还不知,这条道是通往契州的。这也难怪,因为当地人将青州叫靛州,所以言宏问青州的方向,人家很容易把青州听成契qi州。
这两条道从兴州出时,都是向西。青州在兴州正西一百里。而契州在兴州的西北,且距兴州有三百多里。
言宏本以为,一百里路,赶得紧的话一日就能到达。可现在母亲身子虚弱,言宏尽量放缓速度,人已经到了此地,言宏倒也不担心了,到青州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言宏走的极慢,路上行人并不多,都是些衣衫褴褛的流民,或单个,或一定老小,一个个面黄肌瘦。偶尔会有骑着马飞奔而过的商户,见马背上驮着零零碎碎的物件就能看得出。
天气越发的寒冷,言玉儿坐车里,倒是可以穿上那个貂皮大氅,言宏坐在车外,哪敢露富,万一被人盯上起了歹心就得不偿失了。
眼看日头偏西,言宏不准备再赶路,正思忖着找家客栈住下歇息。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因为路上行人突然多了许多,黑压压的人流正源源不断往这面涌来。言宏一惊,忙向一位衣着稍稍整洁的男子打听。玩吧anbar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