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淮河,气温骤降,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零星的的雪粒子,吹在人脸上刺辣辣地疼。
言宏母女都加了厚厚的棉袍。李思育送的貂皮大氅过于奢侈,她们不敢轻易外漏。
这一路上,言宏母女十分沉重。月牙城客栈里听到的传言,虽没得到证实,但理智想来,也八九不离十。郑家这次是真的完了,她们此时最关切的是郑博是否逃出。
言宏还算好,可言玉儿的身子明显撑不住了,食不甘味,脸色苍白,一下马车双腿打颤。
“娘,您是不是病了?”,言宏担心地问道,
“不碍事,这几天心口胀满,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吧”,言玉儿道,其实她知道,自已应是有了身孕,月事早就过了,再加上她看到油腻的东西就恶心。只是如今,她不想谈及此事,郑博生死未卜。郑博的计划言玉儿是知晓的。只是如今,刘家提前动手,那郑博会不会措手不及?
言宏岂会看不出?她最擅长的就是妇科和儿科。但母亲不说,她也不再过问。陈庆安可是张家药局的大掌柜,自然是懂医之人,也早已看出了端倪,所以他刻意放缓了速度。言玉儿一百多里了。
在兴州找了家像样的客栈住下。晚饭后,陈庆安很郑重地跟言宏母女告别,
“夫人,言公子,这离青州只剩下一百多里,青州那边已经安顿好了住处,这是地址”,陈庆安将一封信交给了言玉儿,
“青州也是有名的药材集散地,张家的供应商有好几家都在青州。我不方便在青州露面,万一被认出不好解释,还是小心为上吧”,陈庆安满怀歉意,
言宏起身向陈庆安躬身施礼,
“我们母子能平安到此,多亏了陈掌管,言宏感激不尽!”,陈庆安哪敢受言宏的拜谢,她可是张家未来的主母,他再大的掌管也是仆,陈庆安立即向言宏还礼,596596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