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个比赛,大清早我就得去做服务工作了,一整天都会在外头晃,所以大家现在看到的是存稿君。还有,在看文的朋友们能不能点个收藏啊,章点击率和收藏数差太多了,编编都快以为是刷的了,臣妾冤枉啊,跪求陛下们点下收藏吧! 夏蓉边说边嘤嘤低泣,一副娇弱无辜样,倒叫威远侯原本升腾而起的怒火消了大半。 他又不如何不知自个儿妻子做下的那些事儿,不过是觉着不好驳了她的面子,故而在包子事件发生之时未做处置,只提醒着让她与大媳妇儿收敛些。 不想她们倒是收敛了,但却未曾约束底下的人,二房院里的人是谁安排的,阖府上下心知肚明,若无她这个当家主母撑腰,那些婆子奴婢哪个敢欺主。 一想到此,威远侯便觉头痛不已,二媳妇娘家虽无家势,但若被亲家晓得自家女儿如此渡日,日后寻上门来他也难以交待。 便是亲家不上门来说理,如今这事儿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他威远侯府的名声也受了牵连。 偏生他现下也怪不得二媳妇,小户人家的女儿,毕竟见识浅薄,连他的妻为侯府夫人这么多年,还未学会的道理,谅这丫头一时半刻也学不会了。 “罢了罢了,你且起来吧。”威远侯甩了甩手,偏头不扫她,似极不耐烦见她哭哭啼啼样。 在旁的魏夫人却急了,瞧自家侯爷这情形,是不打算追究这丫头之事了,可恨自己方才因着她被侯爷不留情面的骂了一顿,事情怎可轻易作罢。 “侯爷,您如何也得罚她啊,这事儿,还有上回那桩,可都是她闹出来,您怎可……” “够了。”威远侯怒呵一声,将魏夫人吓得一惊,讷讷地止了声。 威远侯觉着妻子初嫁予他时,还颇为聪慧敏锐,且又温柔大方,颇得他的喜爱,然也不知何时起,似他猛然间回神才察觉,自己的枕边人已变得面目全非。 善嫉,目光狭隘,心思歹毒,以至于家宅不宁,如今两个儿子都成了家,她却还这般不知身份的胡搅蛮缠,用那些下作手段给人下绊子,若被外人知晓,叫他如何还有脸面见人。 越想越是来气,威远侯狠狠地瞪了魏夫人一眼:“此事莫要再提,二媳妇儿也收了赚银子的心思,我侯府还不至于饿着你,明日便将你们院里的人都打发了,换批老实的进来。” 魏夫人欲言又止,她如今可就指使着那帮子下人给她苦头吃了,若是将人换了,一时半刻她如何拿捏得住。 “父亲,换人之事可暂缓,儿子有一事需同父亲商议,待父亲听后再做决定吧。”魏孝霖一揖手,朗声说着,惹得威远侯微微侧目。 他与庶子这些年来争执多,和和气气说话少,自他性子莫名变得乖张之后,他便从未与自己这般客套地说过话,更不必说有事商量了。 难得的融洽,令威远侯缓了缓怒意,扬手示意他说事。 “父亲,儿子的上锋高指挥要去齐阳当差,问了我是否要同往,我已答应,不日便要出发,儿子想带着夏蓉一道儿去,如此也好有个照应。” “什么,你要去齐阳?还要带上她?”威远侯还未发话,魏夫人到是先开了口,怒目相视,断然否决,“不行,你们都不能去。” 然魏孝霖对她之言似若未听,目光径直落在威远侯身上,见他沉思了片刻,问道:“你为何想去齐阳?” “儿子虽为侯府庶子,但在外头看来便是侯府之人,父亲的儿子,这些年来儿子在五城兵马司当差,却一直升迁无望,想来也让父亲在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吧。” 威远侯暗自叹息了一声,为官多年,他苦心经营大半生,便是为了自己的长子能在日后承他侯爵之位,妻子的心思他晓得,尤其是在庶子行事偏激后,他亦防着他会夺了明儿的世子之位。 偏生明儿素来身子不好,他只得做了手脚,多年来庶子只能在五城兵马司当个小差,即便他被同僚明嘲暗讽,那也是自找的。 “即是如此,儿子不如远避他乡,一来无论生死贫富,京城中便无人知我行踪,自然也不能拿我在父亲跟前说事,二来,儿子也厌了这份差事,不如换个地方,许是做个乡野农夫更叫人自在。” 魏孝霖就差说出自个儿离得远了,他便不必担心自己对世子爷耍手段,虽说他也从未耍过,但在他们的眼里,他不就是一个阴谋诡计不断,狠心毒辣之人么。 然即便他不言明,威远侯自也想得到这一点,庶子远行,比之分家更有利,对外还可道他外出博前程,但齐阳那种地方,能博出什么来。 再想想,齐阳也许是最合适的地方 “好,那你何时起程?” “侯爷,你不能让他们走啊。”一听威远侯松了口,魏夫人可急了,一手攀着他的手臂摇着。 “妇人之见,孝霖出去许是前程光明,咱们做父母双亲的,如何能碍了他的前途。”威远侯说着,手重重地捏着她的,希望她能想到其中深意。 毕竟是多年同床共枕之人,魏夫人便是未曾想到事中之意,也察觉到威远侯此举定有他意,话再出口时,已换了目标。 “那就是让孝霖去了,二媳妇儿总得留在府中,一个妇道人家,随着男人四处飘泊做什么?” 无论如何,魏夫人都打算将夏蓉留下,她觉得唯有如此,才似捏住了魏孝霖的七寸一般,令他不敢在外头耍什么诡计。 夏蓉闻言心中急了,却牢牢记得他的话,未曾开口,只是微微撇头看了身旁人一眼。 他说过一切交由他来处理,可他倒是说啊,要是真让侯爷和夫人将自己扣在侯府,她往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意料之外的是,魏孝霖迟迟不语,到是威远侯开了口:“孝霖此去不知何时能归,你让儿媳妇在府中作甚,自是随行同往,如此方能为我魏家开枝散叶。此事就此定下,你们定好日子便早些启程吧。” 威远侯大袖一挥下了定论,也不管魏夫人絮叨的言语,让两人退出了屋去。 行至院外,夏蓉长松了口,而后竟有些怔神,不敢相信便这般轻松的就令威远侯松口放他们二人离开。 “怎不说话?”两人静默无声的往回走,半晌都不闻她的声音,他到有些不习惯了,含笑问道。 “相公说得好像妾身话很多似的。不过妾身觉得眼下像做梦般,咱们当真能离开了?” 他笑了笑,将手中的灯笼往她的方向挪了挪:“我那嫡母时常犯糊涂,但我爹却是个聪明人,他晓得我离开的好处,利弊权衡之下定然会答应。” “原来你早就料到侯爷会答应,却还一副事情很难办的模样,害妾身担心了好几日。”她不免心中有些怨言。 明明不算难得事儿,偏让他表现得十分麻烦,害得她夜难成眠,虽说大多的原因是被他折腾的缘故,只是终归此事让她挂在心头好几日,直到此时才敢放下心来。 “他们未点头应下之前,任何变数都有可能,如今能这般顺遂,还是恰好逢了你那事被传了出来,且魏孝明的差事也有了定论。” 夏蓉起了好奇之心,挑眉道:“依你那大哥世子爷的身份,想来你父亲替他谋得差事不差吧?” 魏孝霖笑了笑:“吏部主事,正六品。” 她虽不知吏部主事到底算是个什么官,做什么事儿,只是正六品她大概还是晓得一些的。 “正六品,也不怕他那副弱身子顶不住,被压垮?”她语中含笑,更多的却是对威远侯不平之举的不甘。 同是儿子,若当真这般瞧不起庶子,当初便不该纳妾收通房,或是就不该让正妻以外的女子生下子嗣,如今生了又这般苛待,当真是缺德。 而魏孝霖只是含了抹浅笑,似什么都不放于心间。也是,他早便看透了,才会选择远走他乡,靠自己一力去挣前程。 “好了,咱们不日便要离京,日后山高皇帝远,咱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比之别人来说,我已实属幸运。” 夏蓉连连点头附和:“没错,往后谁都管不得咱们,想怎样就怎样。” “嗯,想怎样就怎样。”他又重复了一句,倒叫她微微愣神。 她怎觉得他话中有话啊,身子莫名打了个寒颤,看着始终淡笑的男子,忽地有种不好的感觉。 魏孝霖未再多言,拉着她回了屋,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早早地歇下了。 自然,床笫之间少不得一番情趣,她实不知是男子皆好此事,亦或是她相公只为了那三四个娃娃的目标而如此执着。 昏昏沉沉间,她想,齐阳那种穷乡僻壤之地,他们呆上个三年五载,若真生上三四个娃儿,那些银子许是不够了吧。 然还未想出个大概,她便昏睡过去了。 翌日醒来,日上三竿,她惊而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腰被人钳着,转头才发现自己的相公还怡然自得地躺在床上,微眯着眼望着她,笑道: “此时为夫才明白,娘子为何这般令人消魂噬骨,欲罢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