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做着美梦,忽然被叫醒,睁眼一看是个圆脸的宫女,顺海气不打一出来,“没瞧见咱家正在休息吗?”
阿华一脸委屈,“已经是晚膳时间了,娘娘若再不起,这膳食就要凉了。”
“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呐?”顺海的兰花指几乎戳到阿华的眉眼,“凉就凉呗,有陛下在这儿,你还怕娘娘没热饭吃?去去去,一边去,别影响陛下和娘娘歇息。”
阿华往屋里望了几眼,一边退开一边嘟哝,“陛下和娘娘在里头做什么呢?都这么久也不叫茶水,不口渴么?”
顺海满头黑线,他是没见过这么傻的宫女了,如此不机灵,也不知道当初皇帝怎么看挑中她。
皇帝睡得并不沉,屋外一说话他便醒了,扭头看向身旁边,南宫绾妧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满头乌黑细柔的头发铺了满床,像是一朵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邪魅花。
他很清楚如今的一切来之不易,皇位还没坐稳,他应该拉拢人心,谨言慎行,远离是非。
可每次一见到她,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是条不归路,他依然义无反顾。
南宫绾妧睡得深沉,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她眉头紧锁,一张秀丽的脸写满了不开怀。
皇帝盯着她,不由地想起关于宇文承焕死时她屡次哭到昏厥的传闻,心里便隐隐恼怒,猜想她此时在梦里依然闷闷不乐是否因为宇文承焕。
“南宫绾妧……”他连名带姓直呼她。
她嗯了一声,却没有醒来,皇帝心里又想,刚刚她是否意识到叫她的人是他?莫不是把他当成了宇文承焕了?
心里的火气越发浓重,他翻身准备下床,不料她竟然靠过来,将身子贴近他的后背,蚊香软玉几乎让他失控。
征战五年,他亦禁欲五年,班师回朝后封王建衙、娶妻成家,可他依然清心寡欲。
他曾经以为自己在那方面已经无欲无求,不想一碰到她,所有的克制都不堪一击,溃不成军。
原来不是他没有需要,只是没遇见她而已。
他暗恼自己定力不够。似乎要与自己较劲般,依旧僵硬地背对着她,咬紧牙,绷紧身体忍耐着。
感受到人墙的存在,南宫绾妧含糊不清地嘟哝一声,粉脸蹭了蹭皇帝的后背,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她的觉。
皇帝虽然拼命克制自己身体,心里却期待南宫绾妧下一步动作,没想等了半天身后依然没动静,他刚沉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地往外冒。
这该死的女人,是在故意耍他玩吗?几日不见她倒是胆子大了?
既然她想玩,那他就奉陪,看看倒是谁能玩得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