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孜为难:“我们怎么出去?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孟逸凡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是不是不知道五公主从前之事?我一醒过来便有在此处的记忆,仿佛从小到大便是在此处长大一般,你为何会没有此处的相关记忆?”
“二位客官,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赵亦孜神色无奈,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因为我醒之前我那潭州城的祖太太爷,给我托梦了,可能因此耽误了我接受记忆的时机,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大的事现在才知道。”
孟逸凡吃惊:“你祖太太爷给你托梦了,那他可有跟你说,你现在具体在何处?”
赵亦孜脚步停下,眼神清澈地望着他:“没有,他只说我还活着,他当时只是在我的梦里,但我没问他我现在在何处,师叔,你说我要不要重新请他入梦一次?那他指不定能帮我们呢?”
孟逸凡声音低沉如琴声手搭在桌子上自成风景:“可以一试。”
赵亦孜得了支持,立马两眼放光重新冲满了期待:“那我们现在就去买纸钱去,还有切糕,我祖太太爷喜欢吃切糕。”
孟逸凡嘴角淡笑,线条修长的身材直立起来,带着一股隐形魅力:“走吧。”
赵亦孜心情愉悦地跟着,外面的丫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看到五公主和准驸马同进同出,忍不住暗暗高兴:
“五公主与准驸马真是情投意合,恩爱有加,太爷知道了定会高兴。”
香纸店看起来并不大,此时清明节已过,故香纸的样式会简单得多,基本就是普通的古代纸钱和黄线香,红蜡烛,但是门前基本没几个客人,所以赵亦孜和孟逸凡远远地走过来时,还没走到店门,店掌柜便立马笑嘻嘻地迎到店前:
“两位客官可是需要点什么?”
赵亦孜和孟逸凡走近之后,看着那木箱子内的各种纸钱和黄线香,道:“掌柜的,我要买一箱纸钱和一把香。”
店掌柜一听,哟,是个大客哩,赶紧点头哈腰,不问用来做什么,尽管手脚麻利地包装起来:“好嘞,客官您等着,我给您重新包装好。”
赵亦孜和孟逸凡站在一旁等着,看了看古朴简陋的店铺,孟逸凡对着他的背影问:
“掌柜的可知此处哪里有比较神通的占卜师?”
赵亦孜也补充上一句:“还有哪里有卖切糕的?”
店掌柜立马眼神惊讶了一下,走过去悄声道:
“哎哟,客官您这可是问对人咯,在下确实知道一人,叫济婆婆,她平日是个卖切糕的,实际上也会为有缘之人占卜的,且看得可准着呢。”
赵亦孜和孟逸凡惊诧地对视一眼,问:“那她平日在何处卖切糕?”
店掌柜听后才道:“不一定,无人知她住何处,她卖切糕亦是在城中四处吆喝而去,前两日倒是出现在掌方面馆北角巷口上,不如二位客官去那问问?”
赵亦孜和孟逸凡神色皆好奇,便接过店掌柜的纸钱,道:“好,多谢掌柜的告知了,这些需要多少银子?”
店老板立马去打包:“好,一共五两银子。”
赵亦孜掏出银子,孟逸凡拿了一大包袱的纸钱。
“师叔,你说这济婆婆真这么神秘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倘若这位济婆婆真如店掌柜传的这么神秘,那指不定与此处有关,赵亦孜已经开始暗暗盘算着,如何从她身上找到出去的线索了。
“先去看看。”
孟逸凡倒是淡定如常,带着赵亦孜往店掌柜指的掌方面馆走去。
“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进店来看看吧!”
掌方面馆是个二层小楼,黑色墙青色门框,里面客人可比香纸店红火多了,赵亦孜站在店前往北角的巷口看去,问道:
“掌柜的,我听说前两日这边有个卖切糕的济婆婆,掌柜可知她去了何处?我们想跟她买些切糕吃。”
面馆的掌柜是个女人,客人称她柳掌柜,此时她正穿着一件玫红色商裙,带着些丰满的身材,全身充着贵气,还有一点妩媚,柳掌柜在商场上混迹多年,自然有些眼力,见两人穿戴华贵,这种布料绝非普通贵家小姐公子,指不定是某个官人呢,故就是她们没有吃面的意思,她也尽量推心置腹告知解答:
“官人要买切糕啊?那还是不要找她买了,她那切糕啊,是苦的,卖的还贵,昨日我这的客人在她那买了一块切糕,就三指大的,要了二十两,我这十碗面才十五两哩,那些客人一吃才发现是苦的,差些没气得砸了那讹人疯婆子的摊子去……”
柳掌柜神色鄙夷地打开话闸子,赵亦孜和孟逸凡都惊愕了一下,这和香纸店说的怎么一点不一样?香纸店口中的济婆婆明明是个神秘的隐秘高人,怎么到了柳掌柜这就成了缺德黑心老骗子了?按理说掌方面馆才是客源最多,消息最容易流通的地方才对啊,香纸店都能打探到的消息,怎么柳掌柜好像不认识济婆婆似的?
正要说什么,就听屋里传来一道呼唤声:
“柳掌柜,结账!”
柳掌柜这才停下吐槽,客气道:“二位客官,我先忙去了。”
赵亦孜和孟逸凡知道她店里挺忙的,若不是他们穿的衣服是皇宫的,柳掌柜可能不会有耐心聊那么多。
“那柳掌柜给我们也上些吃的吧。”
孟逸凡开口,带着赵亦孜进店,赵亦孜知道他和她一样,想从柳掌柜和这里的客人口中,多打探些关于济婆婆的消息,看看与香纸店掌柜的为何不一样。
柳掌柜的一听,立马热情笑成老鸨子:“诶,好,官人里边请,小的让小二先给官人安排位子去,官人想吃什么尽管与他说,小的一会儿便亲自送过去。”
柳掌柜毕恭毕敬,知道他们必定还有什么要打听的,故服务态度十分热情殷勤,孟逸凡淡淡开口:“有劳柳掌柜了。”
两人上了二楼,店小二给他们安排了靠窗的座位,有夏凤吹过来,凉爽舒适:“大人需要吃点什么?”
赵亦孜早上就吃了些糕点,现在还真有点饿了,扫了一眼店小二递过来的黄木黑字菜单牌子,手指轻轻抚过菜式,道:
“来份红烧鸡肉面,还要一分玉米羹汤,一块醬鸡蛋,哦还有一份小笼包,梅干扣肉陷的,再来份拍黄瓜就行,这些都是我吃的,你再看看他需要点什么?他请客。”
小二边记录,边暗暗吃惊,这位女大人看着挺瘦的,竟然一人点了这么多吃的,他有些不敢置信。
赵亦孜笑嘻嘻地看着对面的孟逸凡,孟逸凡看着木牌上的菜单,听她这么说,挑挑眉:“这次怎的还点少了,说让未婚夫请客,却突然变得勤俭持家了,值得表扬,将剩下她没点的,都各来一份。”
说着将牌子交给小二,眉眼弯弯宠溺道:“在未婚夫面前不需矜持,你什么样我都见过。”
赵亦孜呛了一口茶水,骂骂咧咧:“你,你能不能在外面给我点面子?靠点才华賺笔意外之财,你就敢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