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不敢懂,就这么坐在车中,呆呆地看着夕阳,幻想着落日能带他回家。
等驾着马车回了陈府,乾钟城的早就热热闹闹地摆起了夜剩
“青云你去哪了啊,不好了,老爷和姐都在找你呢!”
青云前脚刚踏进陈府,一个平日里对他不错的下人就赶忙朝他边递眼色边道。
“能有什么事呀徐哥,我刚送货回来,刚才一直在陈府呢。”
青云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但是看姐在里面吵吵着挺大声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你也知道姐这人,哎,你赶快去吧,别耽误了,不然姐又要发脾气”
徐姓下人刚完,他便连忙帮青云将车马等马房,并不停催促他赶快过去,似乎真的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呀?这么火急火燎的。”
看着徐哥着急的样子,青云赶紧一阵飞奔往后堂跑去,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荃儿姐正挖了个坑等着他往里跳呢。
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后堂,青云老远便发现陈德福一脸无奈地坐在屋里,而陈荃儿则仍旧穿着裘衣双手叉腰站在旁边,不是对着他报以冷笑,还有仓库的管事先生也在屋里。
见这么多人似乎都在等着他,不明真相的青云赶紧进屋行礼道:
“老爷、姐,青云下午去给陈府送货,顺便帮着陈府的丫鬟杨柳收拾了一下,所以晚些回来,非常抱歉!”
惯例的,青云秉持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精神,提前认错,省得这女魔头没事又发飙,可是还没等老爷发话,陈荃儿便先扯着嗓子开腔道:
“好你个野子,趁着给王府送货的机会居然敢偷了我家的珍珠,!珍珠你藏哪儿去了!”
陈荃儿的声音本来就尖细,此时再扯嗓子嚷嚷,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的耳膜生疼。
一听陈荃儿是自己偷了府上的东西,这可把青云吓了一跳,于是他立马直起了身子辩解道:
“没有啊姐,青云怎么可能偷珍珠呢!老爷,仓库的管事先生也在这里,我临走之时与他合计过,不信您可以向他询问。”
青云也是急了,因为他打从没被人冤枉过,也不是那种行偷盗之事的人。再了,自己根本没做过,也不知陈荃儿今又犯什么病。
这时候,管事先生刚想开口,却被陈德福摆手给打断了,只听老陈缓缓地道:
“青云你不用解释了,方才李管事已经与我们过此事。他晚间仓库清点的时候确实发现少了一颗珍珠,所以才汇报给路过的荃儿,而据他所言,珍珠也确实是在你走之后发现丢失。”
听陈德福话的语气似乎颇为笃定,青云心里不禁一沉,暗道坏了,老爷怕是已经相信管事和姐的话了。
但是自己压根就没去过摆放珍珠的区域,这所谓的珍珠又是怎么会丢失呢?不过陈德福着着突然话锋一转,却又道:
“但是,这也并不能明珍珠就是青云所偷,再了,李管事与荃儿汇报之时并没有他亲眼看见青云偷了珍珠,而且也是清点时才发现,很有可能是在青云走后的那段时间出过什么未知的变故,所以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
这老陈其实也是个明白人,不管青云有没有拿这珍珠,现在这阵势摆明了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看青云不顺眼,李管事只是听命于她罢了。
再了,他自己打心里都不相信青云会去偷一颗很普通的药用珍珠,因为凭他如今的见识大可以在仓库里拿些更贵重的药材,没必要为了一颗的珍珠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听到老爷在这件事上还是站在自己这边,青云在心里不禁大喘了一口气。
平日里姐经常对他无故刁难,而老爷基本上都不会责罚,最多就是上两句,这让青云很不是滋味。没想到老爷今次却是很开明的没有去轻信陈荃儿的胡言乱语,他不意外那是假的。
青云开心了,可陈荃儿却是一肚子窝火。
原本暗道终于机会能彻底除掉这子,不将他送去官府,至少也把他扫地出门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到头来自己辛苦弄出来的家贼大戏,居然被自己的亲爹给一笔带了过去。早知就自己就留着那颗珍珠磨粉,而是叫人直接放在青云的房间里得了。
这样的话现在已是人赃并获,那野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但看如今这架势,或许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