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间,卫将军回来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不知道,刚才刚子来过,嫂嫂就这样了。”石头回答。
“你跟我来,我有重要发现。”灵蕴回过神,将冬生拉近营房。
“我现在怀疑冯书吏和刚子有问题。”灵蕴将刚才见闻以及自己的怀疑说与丈夫听。
“所以咱们一直以为那个是峨眉刺或是别的,没有想到可能是一支笔。”卫将军思索片刻,“那明日就请君入瓮吧。”
第二日一早,卫将军又召集诸位将官商讨,最终完善了新的“布防图”。又按照惯例,请几个书吏誊录两份,一份上交兵部,一份上交晋王。一切似乎都是按照往日流程,几名书吏在认真绘制,孙将军一旁监管。期间除了刚子来回几次添茶倒水并无任何人进出。
制好之后,将每张布防图裁剪为四块,分别油纸包好,装进卷筒,蜡丸密封,交给信使连夜出了凉州大营。
几名书吏都呵欠连连锤锤酸痛的要背,起身离开。包括还是一瘸一拐的刚子和冯书吏,也都神色如常,缓步走出。
夜班有士兵来报,监视冯书吏和刚子的人发现他们大帐一直亮着灯,问要不要冲进去逮捕。卫将军却摇摇头,“现在冲进去不一定能抓现行。先盯好了。”
第二日晚间,果然在他们传递信号的树洞那里人赃并获捉到传递消息的刚子和营外接头人。营中将士终于松了口气,却也不胜唏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活泼开朗的小小少年竟是敌国细作。
然而,刚子在闻讯期间,只交待说有人控制了他妹妹威胁他,他不得不这么做。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咬破牙齿里得剧毒自尽身亡了。接头之人更是没有什么价值,本是街头乞丐,一个戴兜帽的人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跑这一趟他就来了。
得知刚子自尽,冯书吏跑来哭了一场,大致意思是,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仗着自己的本事就做出叛国之事。
卫冬生看着这位痛哭的冯书吏疑心反而加重了。
卫将军当晚宣布细作已除,并且向大家道歉说并没有什么腿伤神药,是他杜撰出来的。但卫夫人制了一些舒筋活血并有祛疤功效的药膏,可以帮助缓解那些陈年旧伤。并且为了告慰大家这两日来的辛苦,今晚加餐。将士一片欢呼。
然而,派去监视冯书吏和那个树洞的人手并没有撤下,只是藏得更加隐秘。
是夜,卫将军并未安眠,看看身边熟睡的妻子,轻手轻脚走出营房。他远远地盯着冯书吏一片漆黑的营帐。
他盯了一会,毫无动静,不禁有些困了,打了个呵欠。这时突然从营房走出一个黑影,左顾右盼之后悄然向外走去。
冯书吏却缓步走向了膳房。他走向其中一个泔水桶,将怀里的东西丢了进去。
“真有想法。也不嫌恶心。”冬生撇嘴。他扑将上去,在那两名监视冯书吏的将士动手之前已经制住了他,那两人本来吓了一跳,发现是将军后赶紧拍马屁。“将军好身手。”
卫将军下令。“快去将东西捞出来。”一名较年轻的士兵忍者恶臭将那包东西捞了出来。
冯书吏被逮捕的消息卫将军暂时保密。只将他秘密压在牢里,着亲信之人看着。次日更是亲自带人跟着那辆运送泔水的车,找到来取东西的人。
这泔水是运往城北的一个养猪农户家中。那农户将泔水桶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其实现在油纸包里只有一张白纸。四鸣想要冲上去却被卫将军阻拦了。“稍等。”
那农户将东西洗干净擦干,拿到里屋恭恭敬敬交给一个看上去十分高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