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我的灵魂苏醒,
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
也不怕遭害,
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
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
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她坐在那里听得惊奇,那歌声犹如一把木梳子输过她紊乱的思绪,她那一头乱发瞬间变得柔顺了。
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多的水已浸湿了胸前的衣服。她用手一抹,发现脸上也全是水,有无数的水从两眼涌流而出。像一块干涸的磐石,被轻轻敲击之后,迸发出了汩汩的泉水,不能止息。
这一晚上最初的那半时她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而她出来的匆忙,竟然什么也没有带,就坐在那里无法止息的流水,两只手无力的下垂,任何忙也帮不上。
这时,她身后有人轻轻碰了她一下,递过来几张纸巾。她顾不得道谢,便接了过来。幸亏那几张纸巾,让她稍微休整了自己。
她觉得自己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转过身去道谢之时,却看到了一张陌生却熟悉的脸。
那人穿着正式,正襟危坐,两道黑漆漆的剑眉,眉头紧锁着,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向歆有些头晕,恐怕自己看错了人。此时,她满脸病容,形容憔悴,脸腮前胸全湿,穿着一条米灰色的长裙,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似的……
此时,恐怕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张脸。可眼前这位不是闻峰又是谁呢?
有些人一旦别过,就是永别。还有一些别过,便成为彼此生命中的一个符号。因着那些符号的存在,会感受到一丝人性的温暖。
还有一些人相见不相亲,不如不见。所以即使有可能再次相遇,也真的是不想再见了。
此刻,她从里到外都已虚弱到极点,自然不能再装出往日若无其事的理性模样。她不知所措的坐在角落里,和众人一道听台上那位牧师证道。
这日也没有很久,证道结束后众人就散去了。闻峰走上前来,我看着像是你,但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向歆无话,两人随人群缓缓走了出去。他问她,你常来这里做礼拜我来这里半年了,却从来没见过你。
向歆勉强挤了挤嘴角,我今偶然过,这间教会是乔寅的姑妈介绍我的。
闻峰有些失神的,我也是她介绍我到这里来的……
恍惚之间,两人从遥远的时空之中找到了一个交点。跨越数不清的年月,他们再次相遇在了这间教会里……
向歆不得不干瘪的寒暄道,你回来是探亲吗
闻峰,我回国工作了,已有半年了……他又关切的问她,你还好吗?感觉比上次见你的时候憔悴了很多。
向歆苦笑一声,我……我正在隔壁医院住院。
闻峰这才知道她是偷跑出来的,结果两人结结实实的遇到了。于是,他赶忙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