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有得,但愿如此吧。
凌霄花缠绕在竹竿上,攀缘在石梁上,绽放着橙黄色的花朵,染着晚霞的色彩,风吹来的时候,就能看见它鲜红色的花冠在风中摇晃着,使凌霄花朝气蓬勃,更添灵动。
【大人想给他重塑信心?】
云栈顿了顿,“有规定我要采取什么方式取回东西?”
【大人您误会了。】
云栈:“那就安静。”
江无所顺着路一直走去,也一直没再听见影子开口,哪怕他试探性地喊了几句,也没人应声。
他有点慌乱,要见两人的是先生,可先生似乎是不露面的,那见两人的人,就成了他。
如果见面之时先生没有出声指导,就成了他独自面对两人,他该问什么?又能问什么?
他俩都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却没有人愿意替他澄清,甚至公司上下都默认了他确实有金主,而这个金主,正是邢亭。
白宥在想什么?邢亭呢?
为什么先生确认见他们一面就能知道真相,而参与其中,对两人和经过更为了解的他却做不到?
影子突然的出声,唤回了他神游的思绪。
“在想什么?想真相如何?”
先生的口吻还是淡淡的,却莫名地让他心里开始踏实起来。
“对。先生说见他们一面就能得到真相,而先生甚至不直接和他们对话接触。先生如此肯定,说明这事并没有那么复杂。”
影子似乎嗤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被呼啸而过的汽车声掩盖过去,江无所并不肯定。
云栈反问:“你这样觉得?”
江无所确认地答,“我这样觉得。”
“自信是好事。”
江无所听出话语中的嘲讽,也没生气,只是垂头说:“先生有话可以直说。”
云栈并不在乎他情绪的改变,“你喜欢演戏?”
“我喜欢演戏。”江无所生硬着语气。
“方才让你拍照,为何不拍?”云栈又问。
江无所想起聂栋的笑容,想起他受伤却强撑的坚强,想起他一句又一句的嘱咐,终于朝影子强调道:“我做好事是因为我想做,不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我做了件好事。”
“嗯。”云栈应了一声,“还有底线,值得活着。”
江无所满腔的热血好像砸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硬让这气堵在了他的胸口,他一时不知该说句什么。
停了许久仍无人说话,他才回答一句,“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
“我没有救你。即使没有我,你也不会自杀的。”云栈冷漠地陈述着事实,“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什么感受?”
江无所张口就想问什么感受,却突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刚才,先生也问了他这个问题。
他不由停住脚步,回想刚才在公园看见的一切,嘈杂的环境,喧嚣的音乐,陶醉的广场舞……沉浸的象棋……鸟雀的叫声……吵闹纷杂,人声鼎沸,却又意外地泾渭分明!
他明白了!
江无所激动起来,朝影子鞠了一躬,“多谢先生指点!我明白了!”
云栈又没说话了。
江无所从未觉得人生如此清晰过,他只觉得将要面对的一切都没什么困难的了,他加快步子,直奔目的地。
那地方是他定的,本来就不算太远,是一个私密性较好的私房菜馆,上次他参演的偶像剧导演带他们来吃过。
看见饭馆招牌的时候,他仍是喜悦和激动的。
当看清站在饭馆门口的两人时,他……也是激动的,激动得想冲上去拽住两人的领子问个清楚!
门口的两人,正是白宥和邢亭。
他的同批竞争者和他的绯闻“金主”。
此刻,他们两人正大大咧咧地矗在饭馆门口,深情地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