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吓了一跳,“他派人切断马车的车辕?”
“他真敢!”云馨兰气得脸都绿了。
“小舅爷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是没想到表姑娘先行一步下了马车,害他费劲布的局全打了水漂。”
“马车车辕遭人切断,这是明显有人要谋害荣国公府表姑娘的命,五城兵马司那儿只怕会穷追猛打,非要查个水落实出。”丁嬷嬷担忧地道。
“这倒未必,”云馨兰摇托头,“只要我们荣国公府不出面施压,五城兵马司抓不到嫌疑犯,这事就会不了了之。”
姚氏连忙附和道:“今日之事终究只是一场惊险,荣国公府只要不出面,五城兵马司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可是老夫人那里……”丁嬷嬷仍是无法安心。
“祖母会派人关心此事,但不会施压,祖母绝不愿意见到荣国公府受到伤害,不过想来祖母已经将此事算到长房头上,以后丝妹妹再发生什么事,祖母都会记在长房的帐上。”云馨兰真是恨极了,原本以为娘出手稳操胜算,没想到反过来将长房暴露出来,还有文绮丝,真是命大,一次又一次逃过死劫。
“老夫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不差此事,而你什么也不知道,老夫人不会将此事算到你头上。”姚氏不得不承认老夫人是真心疼爱孙子孙女,尤其嫡出的,她更是看重,自幼为他们聘请的师父都是精心挑选。
云馨兰沉默不语,此事原就与她无关,至少她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姚氏疲惫的摆了摆手,“好啦,回去安置了。”
云馨兰也不愿意在此久待,明日一早她要精神饱满的去德安堂,以示她一夜好眠,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方能跟此事彻底撇清关系。
若姚氏知道她此时的念想,肯定气得吐血,虽然在她心目中,儿子最重要,但她也希望女儿过得好,所以努力钻营搭上宁国公府,要不是这门亲事被毁了,她现在也不必辛辛苦苦算计襄阳候府。
经过昨日的事,文绮丝已经确定有人恨不得她死,而原主也确实死了,可是究竞是谁要她的命?
仔细琢磨,她觉得昨日之事应该与长公主邀请她们观赏击鞠大赛有关,所以症结在于,长公主邀请她们观赛的动机何在?外祖母为此还给她裁新衣添首饰,这种感觉好像要相亲……难道与亲事有关?
文绮丝扔下手中的香料,教春儿去沏一壶荃,同时唤秦嬷嬷进来。
过了一会儿,秦嬷嬷摔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有一壶薄荷醒脑茶,还有一盘点心。
“老夫人今日特地让大厨房给姑娘做红枣酪和山药糕。”
“哇!看起来好好吃哦。”文绮丝很捧场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嘴馋的伸手捏了一块山药糕放进嘴里,好吃!
“姑娘手上都是香料,应该先洗手。”秦嬷嬷放下托盘,进了套间取来一盆清水和毛巾再兑了一些热水在水盆中,将毛巾浸湿拧干,仔细为她擦拭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