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别忙,先坐下,我有事情请教嬷嬷。”
秦嬷嬷点点头,将水盆暂放在一旁的地上,在几案另一边坐下。
“嬷嬷知道长公主的事吗?”
“当然,长公主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姑母,还是嫡亲的姑母,可以说是京城最尊贵的女人,据说先皇选择皇上继位是听了长公主的建言,因此皇上格外敬重长公主,长公主可谓巾帼不让须眉,是了不起的女人,可惜生荣月都主的时候伤了身子,从此未再生养。”
“荣月郡主就是襄阳候世子的母亲?”
“对,荣月郡主生下来身子就不好,能够得到襄阳侯世子这个儿子还真是不容易,因此皇上格外疼爱襄阳侯世子。”
“所以,长公主若是有意相看某家姑娘,也是为襄阳侯世子相看?”
“襄阳候世子的亲事确实经过长公主同意。”
“有一传言,襄阳候世子将来子嗣要分一个继承驸马香火,因此襄阳候世子的亲事,长公主有一半的权利,再加上襄阳候夫人一向敬重长公主,长公主中意哪家姑娘,她应该不会反对。”
如此说来,上承恩寺祈福那一次,长公主就是在相看荣国公府……不,应该就是她,因此外祖母才会在马车上提及她的亲事,她们在桃花林见长公主的目的应该也在此,可是突然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姑娘,硬生生坏了长公主的计划,难怪长公主当时的表情不太愉快。总之,长公主相中她,而有人想阻止,这才有了意外发生,若不是她提早下马车,就算没死,接下来好长一段日子也只能在床上养病。
不过,究竟是长房?二房?还是三房?
“襄阳侯是武将出身,治家严谨,襄阳侯府家风清正,姑娘若能进襄阳候府,那是再好不过。”秦嬷嬷显然也看出老夫人的打算。
文绮丝敬谢不敏,“这亲事若是那么好,肯定很多人在抢,我还是别跟着人家凑热闹,免得自个儿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秦嬷嬷的脸分一变,“难道昨日的意外与这门亲事有关?”
“我看八九不离十,要不,为何突然遇到这样的祸事?”
“姑娘以后还是别出门了。”
“与其草木皆兵,吓得自个儿没法子好好过日子,还不如弄清楚敌人是谁。”她承认自个儿轻敌,对手拥有的力量比她强大,若志在取她性命,不是多困难的事,可是危险不会因为她缩着头就过去,还不如撞上去看个仔细,究意是谁在搞鬼。
略微一顿,嬷嬷显然明白她的意思,“姑娘认为是荣国公府的人?”
“这不是合理的怀疑吗?荣国公府的人最清楚我的一举一动。”
确实如此,可是秦嬷嬷提醒道:“老夫人只怕不会站在姑娘这一边。”
“我明白,即使知道谁要谋害我,甚至握有证据,外祖母也不会做任何处置,这是同姓与不同姓的差别。”外祖母是真的疼爱她,但是比起荣国公府这个招牌,她实在太渺小了。不过,她不怪外祖母,易地而处,她不见得能更清高。
“既然如此,姑娘为何还要弄清楚敌人是谁?”
“我不想一直处于挨打状态,唯有知道是谁,我才有机会想法子反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