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你们?!当今王爷也是咱们敢肖想的?不过话说,这当真是好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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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论云见寒这是不是在做样子,但总归算是给足了她赵家的面子。
不愧是皇家的人,果然财大气粗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要看一个男人在不在乎你,就看他舍不舍得为你花钱。”
虽说她也不觉得云见寒会有多在乎她,可还有句话是说。
“男人舍得给你花钱不一定在乎你,可若是不舍得给你花钱一定是不在乎你。”
这么看来,她对于他宸王的用处倒还不是一般的大呢。
赵清鸾转身,看着这堆满厅堂的红木箱子,笑了笑。倒不是她因为这些身外之物有多高兴,而是想着父母亲养了她这么久,总归是得有些回报的,这些全当是先报答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不过,不仅这些。
以后她会尽自己所能,让父母更享晚年无忧。毕竟,这些本该是她做的,她更愿意相信自己。
她也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现在为了保全家族,不得已委曲求全,有朝一日,她定会寻得机会,自己去闯荡一番事业出来。
她不是男人为了谋得权势所利用的棋子,她要做到的远远不止于此。
思绪回拢。
看向铜镜里朱唇粉面的容颜,身后是母亲拿着木梳为她梳头的场景。
嬷嬷在旁念着吉祥话。
赵清鸾不觉已泪盈眼眶。
虽然到这个世界只有三年之久,但对于这个家的亲切却是与生俱来的,可能是这具身体中深深地眷恋吧。
抬手抚上母亲放在肩膀上的手,于铜镜里对视,两人均是眼眶含泪。
母女连心,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的流程赵清鸾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按着规矩来。
将三千青丝全部绾起,梳以出嫁之时的发髻,冠上发冠,插上了许多步摇发簪之类的东西,头上沉沉的压了不少东西,稍一活动,便是叮叮当当一通作响。
脖子感觉多压一会都能短上几寸。
然后穿上吉服,玄色金罗蹙鸾逶地喜服,双层交领广陵长尾鸾袍,正红衣襟与袖口绣着繁复的鸾鸟花纹,披上同款式蹙金绣五凤长褂,才算完成。
玄里扬红,贵不可言。
典则俊雅,鹄峙鸾停。
赵清鸾大致数了一下,硬是穿了能有五六层。
头上的再加上身上的重量,她这会儿还没走出房门,都堪堪有些摇摇欲坠。
然后屋子里进来了一大帮丫鬟妇人,哗啦啦一片,说了许多的吉祥话,赵清鸾一概不用回答,这些自有母亲去应酬,她只管作娇羞状。
相思,茯苓一些贴身丫头捧着个陶瓷罐,里面是些点心、果子什么的,对着来人一通发,美其名曰,沾沾喜气。
众人看着立于房中央的新娘子,裙幅熠熠如月光流转倾泻于地,迤地三尺有余。乌黑发髻端庄,冠上的红宝石,趁着满头金饰,娉婷袅袅,流苏垂下,顾盼流转。
朱唇皓齿,夭桃秾李,国色天香,仪态万方。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春暖花朝彩鸾对箅,风和月丽红杏添妆。
院子里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着,屋内众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