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斛看着既无忧扬长而去的身影,整个人如同遭受了一个晴天霹雳,她再一次紧张起来,孙悟空倒是淡定,直接唤出金箍棒,立于黄土之。
四大天王互相看了一眼,一一踏出了无名酒肆,既无忧既已答应不出手,他们也不该得寸进尺。
孙悟空嘴角轻蔑一笑,细细的打量这四人。随后又是嗤笑一声,道:“就你们这四个姹紫嫣红的老头还敢来找俺老孙叫嚣,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向以怒向示人的增长天王早已被孙悟空的话气的双目暴红,他冷哼一声道:“大胆妖猴,竟对天神不敬,看本君如何将你收服!”
孙悟空又是一阵轻蔑的笑,正要迈步前去迎战,紫斛将他拉住了。
“孙悟空,你不能去!”
“臭丫头,你放心,他们四个真不是我的对手!”孙悟空甚是自信的说道。
“臭猴子!刚刚肆主说的话你没听到么?只要我们待在这里,就不会有事!”紫斛紧紧的抓住孙悟空的手,孙悟空不懂,可她懂!
一旦孙悟空应了战,那斗争就是无止境的。
直到孙悟空被驯服。
“臭丫头,俺老孙从来不做缩头乌龟,你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到时候给你带几颗桃子!”孙悟空揉了揉紫斛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必胜。
紫斛摇了摇头,“别去!”
孙悟空没再说话,他从不临阵脱逃,他定要让那天界知道,他孙悟空不是什么善茬,不是什么好诬陷的主!
他走了,大步星云。
“孙悟空!”紫斛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孙悟空没有回头,紫斛就这样目送着孙悟空出了酒肆,背灼金光,赴一场必胜之战,却又是必输之役。
“哐珰!”
金箍棒入土三分,立于四大天王的眼前,气势咄咄逼人,十足的压迫感让广目天王开了天眼,目光所至,皆是散魂,气势终于被拉回了一些。
“妖猴,还不快束手就擒!”增长天王扭动着手中的金刚杵,双目怒视着孙悟空。
“废话真多!”孙悟空很是无语的念叨了一句,随后朝他们喊道:“是一个一个还是一起啊?”
话音刚落下,“我来!”增长天王就飞奔出去。
剩下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是想先观望一下。
孙悟空看着朝自己袭来的增长天王,摇了摇头,召回了金箍棒,挥动这是无数道金光,一道道朝增长天王砸去,增长天王倒也不是吃素的,一道道都躲开了,直接绕到孙悟空的身边,挥动金刚杵直击孙悟空。
只见孙悟空一个灵活的转身,挥动金箍棒正中增长天王的腹部,空中撒下一抹嫣红。
其余三人见状,面容失色,这妖猴竟有如此蛮横之力,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也加入了战斗。
孙悟空把金箍棒抗在肩膀,看着增长天王重伤倒地,其余三人执着法器也朝这边飞奔过来。他摇了摇头,低声道:“真是不怕死!”
三人的合力倒是打出了些优势,但消耗甚大,孙悟空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疲倦的地方,他甚是轻松,如同是在玩闹一般。
孙悟空没有主动发起过攻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躲避着三人的攻击,甚至还将攻击引道受伤的增长天王处,四大天王伤的伤,虚的虚,甚是吃力。
持国天王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喊一声道:“摆阵!”
随着持国天王的一声令下,四大天王分别占据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手执法器,默念着心法口诀,随后四道彩光汇成一股在孙悟空的周身散开,如同无数双手将孙悟空牢牢的锁住,吞噬着孙悟空所有的灵力。
这是四大天王合力打造的四神阵,和既无忧在无名酒肆的结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皆有神的神识所打造。
力量惊人。
这世间还未有人从此阵法中活着走出去。
四大天王胸有成竹,给阵法灌溉着灵力。
孙悟空低沉着头,此阵法着实厉害,只可惜……
他不屑一笑,大喊一声:“破!”
四神阵顷刻间烟消云散,四大天王受到反噬,皆是满地的嫣红,增长天王早已晕了过去。
“都说了,你们是在找死!”孙悟空冷眼看着四大天王,手中的金箍棒抵在增长天王的胸口处,孙悟空只需再稍稍用些力道,世间便再无增广天王。
紫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刚准备大声喊,让孙悟空收手。
孙悟空早了一步,将金箍棒收了回去。
“回去告诉你们天帝,定海神针若真是俺老孙偷的,那你们神界的筑梦师又何苦助我一臂之力!还有……紫斛现在已是无名酒肆的忍了,你们谁也不能动她!”
话音落下,孙悟空将金箍棒放回了耳朵里,迈着大步回了酒肆,那里有他心爱的姑娘在等他。
另外三位天王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去面见神界众人。
“臭猴子……”紫斛嗔怪着孙悟空,有些事情好像真真无法避免。
至少,孙悟空和天界的战争已经打响了,只是不知何时涌起潮浪罢了。
“紫斛,你看我这不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么,那几个老头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孙悟空甚是得意的说道,浑然没有察觉到紫斛的担忧。
“对啊,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臭猴子,你真厉害!”紫斛眼角泛着泪光,他赢了,她该为他高兴的。
至少短暂的快乐总好过一生的担忧的吧。
听到紫斛这么说,孙悟空的脸也是笑开了颜。
山河无情,何时方可置了归身去?
既无忧靠在床头,关了水镜。
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哎——
既无忧感慨着,从她决定插手的那一刻起,便知道,世间诸事,万变皆不离其宗。
这便是她扬言,不能在酒肆内打闹的原因。
一是给孙悟空一个机会,让他少一丝懊悔;二是,既无忧改变不了孙悟空被困在五指山下五百年的事实。
是的,她无法篡改,除非有梦。
只是这梦,无人能负担的起,也无人愿意负担。
天府宫。
司命星君正在院子里思索着如何将一盘死棋解出来,他手执白子,抵着下巴,眉心紧拧,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局棋,正当他思绪渐渐有些明朗时,粗旷的喘息声将他的思绪惊扰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