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漱”
一阵阵的风吹着后院的林,唰唰的响着,如玉般的明月倒映在池塘边,被荷花苞和大片绿荷叶包揽着。
祁易弦走在后院的石头铺的路上,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她似乎心情很不错,她玩闹似的踩着自己的影子,一跳跳的往前走去。
她身后的燕纯跟得很紧,燕纯看着公主身量的一只,生怕她这样跳跑着,一不心就摔着了,所以不跟紧了,他都有点不放心。
今儿看皇上和世子的那张脸,冷的带着杀意,他都心有余悸,现在想想都还心里打着寒。
他也不问公主这么晚了,跑到后院来干什么,反正他就默默地跟着就对了,也不多话。
祁易弦一路跑,没一会儿就到了后院,进了大堂,她就向房内走去。
这时房门虚掩着,里面油灯照着,光亮一片。
长屏后是祚皖,他正在给那个病重的姑娘缝合最后一道伤口。
祁易弦见长屏后祚皖干的认真,她也不上前打扰,她轻轻的就退了出去,坐在外面的长榻上,虚晃着自己那够不着地的两条腿。
自己安静的喝着茶。
她没见着那个带着狼性的少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并不怕那个少年会走掉,她知道那个少年既然跟她回来了,就不会走。
她只是不放心,怕会有取慢了他,他要是恼火了,指不定就会兽性大发,然后惹出祸事来。
她也不去寻他,他妹妹还在这儿呢,他迟早会来见她的。
她就在这儿等。
燕纯定定的在边上站着,一言不发就陪着她一起等。
片刻,祚皖为那病弱的姑娘治完了伤,一出来就见到长公主等在外面,惬意的喝着茶,这么晚了她还没走。
他轻轻的拂了拂袖袍,卓然的向祁易弦走去,他一向注重礼节,他双手合十,手腕上戴着圆润的佛珠串,他俯了身。
他向半大的长公主见了礼:“见过长公主,殿下金安。”
祁易弦见到了他出来,她马上就起了身,也郑重的向祚皖见了礼:“大师也金安。”
燕纯见公主给祚皖大师见了礼,他也跟着公主向祚皖行了礼。
祁易弦对这祚皖是心存尊敬的,因为如果不是他召回了她,使她真正的体魄融合,让她成为了真正的她。
那她可能也回不来……
祁易弦以前是不信这些神佛之的,可是,自从她经历了上次自己的魄体融合之后,她就不得不信这些了。
祚皖是她心中的信仰,是她对神佛的信仰,她是尊敬他的。
两人相互见了礼,祁易弦向柔声祚皖询问道:“敢间大师,里面那位姑娘是否安好。”
祚皖的表情有些凝重了,他还是如实的对长公主:“那个孩子的身上,刀伤就有四五处,背上和手臂上还有腹部都有伤。另外,她身上还有大大的擦伤,不下十余处,她的刀上因处置不当,这才发了烧热。烧的有几了,不知道好了以后会不会伤及智力。”
会山脑子啊……
祁易弦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了,她急忙问道“那会伤多少心智啊?”
祚皖见长公主有些急了,他安慰道“暂且还不知,若今晚退热,则平安无事。但若一直不退热,也可能重伤不治,重则丧命。”
祚皖又道:“伤了心智只是她退热后的后遗症,会不会出现还未知,一切看她自己造化。”
重则会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