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正渊听到权策这话,目光复杂,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儿女众多,较年长的也就是老大老四和老九了,剩下的不是年纪小就是夭折了,那两人在外一个忠实敦厚,一个手段狠辣残虐,但在内像权策这样在他面前说话的,还真没有人敢。
恍惚间,在权策的身上,他好像看到了谁的影子……
……
京都城墙下,城门大开,权正渊的仪仗队伍一路小跑终于赶上见那即将出征的将军。
三万精兵将士已列队整装待发,个个军姿如松,目光如炬,一眼望去,数里黑甲威凛寒光。骑马走在最前头的人金甲护身,头顶金冠束发,腰悬长剑,身后红色战袍烈烈生风,见皇帝亲临,立刻勒马掉头,那人逆光而来,酷削的面庞被洒上点点金光,那将军似画中英杰一路奔来,持鞭轻扬,踢踏的马蹄声仿佛从远古传来的回音,清脆悠扬。
一身黑金色纹龙拖地长袍的权正渊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下步辇,正好那将军扶鞍下马,行走如风,来到权正渊面前,单膝跪地,举手作揖,浑厚的声音铿锵有力:“末将恭迎陛下亲临!”
“吾等恭迎陛下亲临!”
那将军身后千万将士皆手持长缨,单膝跪地,齐身高呼,气势排山倒海般洪涛汹涌,天地撼动,让人感觉脚下的地面也跟着颤了三分。
权正渊扶起那将军,又高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轩辕,东荒侵扰我边境多年,你此番前去镇压,定要战胜归来,朕在宫内等你的消息。”
“陛下放心,轩辕铮不破东荒誓不归还!”
“轩辕万事小心。”
“陛下切莫过多挂怀,从征几年,我轩辕铮,败过么。”
……
……
洛清歌捡起信封拆开,里面两行隽秀整齐的正楷:
有稀罕物孝敬您,胭脂楼奉上
心里一咯噔,卧槽!确认过眼神,她是被栽赃陷害的人。
脊背发凉,她被人盯上了,如芒在背的感觉真特么不爽。
尽管心中疑虑重重有些不安,洛清歌还是挺直腰板指着信封对权正渊道:“陛下,这字也绝逼不是我写的,我虽然认得,但我从未练过书法,污蔑我写这么好的字真是抬举我了。另外,我们家策策也说了,他要杀人的话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如你们所见,我们显然是一伙的,所以很显然,我是无辜的。”
众人嘴角又是狠狠一抽,她们家……策策?
还很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拉帮结派她很骄傲?
“那你也打了我儿子!”司马宏也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告错了人,但面子挂不住,还在强撑着。
“对,那不过是他要绑我,您老人家想必也懂得他在床上喜欢拿鞭子抽人的恶趣味吧,我不自卫反击,难道要等着他来弄死我么?你儿子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洛清歌冷眼瞧着司马宏,一想到司马崇之前肯定也做过类似的事,她就忍不住犯恶心。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就算司马崇欺男霸女,恶贯满盈,他身为父亲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你闭嘴!”司马宏被臊得面红耳赤,当着陛下的面这么说,他简直是无地自容了!
洛清歌无奈得耸了耸肩:“既然没我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牢还没坐完呢。”
“牢你不用坐了,帮司马爱卿把凶手找出来便可。”权正渊一脸慈悲为怀的向洛清歌说道,仿佛开了很大的恩。
洛清歌一脸无语,但也知道这是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了,不然司马宏万一半夜里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儿子没了,然后再发个什么疯又以为是她洛清歌干的,再去大牢里找她拼命,那她不更加死翘翘了?
“行。”洛清歌利落的回答着,突然脑门一热,想起上次她拿了诗会的魁首还没领奖的事,一脸猥琐凑到权正渊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内个陛下,我上次诗会的奖品还没给我,听说主办方是您这边的人,内个啥——”洛清歌缩着脖子搓了搓手,一副老农民吃不起饭的样子,大拇指和食指刷刷的摩挲着,眼风颇带暗示意味的看向权正渊,道:“最近手头有点紧,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