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可不行……”

“什么？”汤佳乐抬起头。

“要实践。”白鹤文抚过汤佳乐的耳鬓，“刚刚我就想说了，你吃蛋糕的时候奶油沾到脸上了。”

汤佳乐挑眉，亲了下白鹤文的嘴角，“甜吗？”

他起来一点，打算用袖子擦脸，白鹤文抬头猝不及防地吻上来。

嘴角恰到好处地叠着嘴角。

“阿阿阿文……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汤佳乐震惊之下放松了牙关，白鹤文的舌尖在他嘴角带过，把话音悉数堵回去。

被压制的感觉很奇怪，汤佳乐差点挥拳，可白鹤文的气息缠绕过来，轻易让他卸下心防。

一吻结束。

白鹤文的头发都被抓乱了。他偷偷看了眼汤佳乐，又恢复原来的温柔内敛。

“甜吗？”

汤佳乐竭力镇定，“……少抄我作业。还有，你力气怎么这么大了。”

刚刚他的手一直被举过头顶，酸死了！

白鹤文微笑，“是你让着我。”

汤佳乐心里舒坦了。

有道理，就算Alpha的身体素质强，也不可能在分化第一天就显现出来吧。

白鹤文让汤佳乐躺着，重新给他扎粉樱铃铛头绳，轻声道：“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汤佳乐看着天花板镜子中那个神色迷离的自己，堕落了，居然被亲的五迷三道的。

汤佳乐讷讷道：“也不看看标记的是谁。”

白鹤文玩着他的发啾，又说：“不过，生日礼物呢？”

生日礼物？

自然是准备了的！

然而——

都不适合现在送出去。

汤佳乐想起自己准备的东西，脸色一黑。

“那个，开房把钱都花光了。”他不敢看白鹤文的眼睛。

“……”白鹤文往床边探头，捣鼓两下，拉出床架暗柜。

“你怎么会知道？！”汤佳乐瞬间心梗。

白鹤文但笑不语，他只是提前去网上了解了下这家酒店的套房，又很了解汤佳乐的习惯。

“不许拆！”汤佳乐像只粗线条的、只靠直觉生活的猫，警惕地竖起淡褐色眼瞳。看到白鹤文把翻出来的两包礼物摆上床，态度突然软化，隐约能听见求饶的喵喵声音，“给点面子嘛。”

不给。

白鹤文把某些字眼咬得很清晰，“这不是你自己准备的吗？”

礼物被推到汤佳乐面前。

大意了……

自作孽，不可活。

汤佳乐自知逃不过了。

他自暴自弃地扯开第一个包裹，里面哗啦掉出几本书，《送给O的成长礼物》《分化这一年（O建立原始意识的关键期）》《O这样做，青春期的A才愿意听》。

白鹤文捡起它们，“……”

汤佳乐：“我那不是怕你适应不了做O吗！”

白鹤文失笑：“乐乐果然聪明。”

汤佳乐看着书籍腰封上的推荐语，怀疑自己被双重内涵了。但白鹤文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的，一脸感动不像作伪。

“这份礼物很有心。”白鹤文看向另外的礼品袋。

汤佳乐连眨两三下眼睛，表情比之前更紧绷了。

白鹤文看着他。

“我们要像海绵一样吸收知识。”汤佳乐醒着头皮道：“要不现在来看书吧？”

白鹤文，作为闻名遐迩的学霸，年级第一宝座的拥有者。

他掷地有声：

“我就想看糟粕。”

汤佳乐竖起大拇指。

他倒出塑料袋包着的一团布料，还是不死心，在白鹤文面前晃了下，手臂精准发力，将东西丢开几米远。

如果不是因为楼层太高，外面人多，他想直接丢出去。

白鹤文也不恼，翻翻礼品袋，并不意外地捡到发.票。

汤佳乐送礼物从来都会留下证据。

“软萌……”

“给我！”

白鹤文艰难地护住发.票，语速飞快地念完：

“……兔耳性感套装透视面罩，赠特殊羽毛。”

汤佳乐，卒。

他他他真的不是变态！

“乐乐啊，”这个世界崩坏了，温柔体贴的阿文竟然翘起嘴角嘲笑他，“直A行为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