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仆急着摆手,陈荆压下他的手,坚定看着他,开口无声,“一定要,而且一定要快,只有出这洞,我才能有法子!”说罢,仰天一口喝干姜汤。
哑仆直直看她,半晌,点头应下后收拾了东西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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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白低头将眼光落在那黑色靴面,此人周身散发一股极森冷邪恶气息。
“瑞春,他就是你的新欢好?”秦墨白仍不抬头,专注抚琴。
“哼!”来人冷哼一声,一双手往他头顶罩去,身边一副柔腻的身子立即贴上他,挡住来人的杀手,“孤星,你明知道他还在梦中,做何要跟他计较?”
孤星勾起她下巴邪笑,“都五天了,还舍不得让他醒来?五天没有男人,你受得了?”边说手边向她身-下探去。
那叫瑞春的女子扭身避开他的手指,双手攀住秦墨白脖子,坐进他怀里,嘴里亲吻秦墨白的鼻子、嘴唇,荡笑道:“让他醒来,他跑了怎么办,这么一个绝世无双的美男子,我可要留着好好享用,等到他在梦里惯了了,醒来就再离不开我,昨晚如不是喜冬那个死丫头,我的好事就成了!”
孤星弯腰低头看一眼秦墨白,不得不承认,“天上的神仙掉下来的罢!”
瑞春得意地直笑,媚眼挑起,“比那皇甫优如何?”
孤星脸色丕变,甩手离开,女子尖媚的嘲笑经久不绝。
秦墨白双手压住琴弦,皱眉低头看她,女子被清寒眼光一扫,竟不知所措,她周遭皆是狠厉之人,谁人眼神不嗜血冷酷?却从未有人用看蚂蚁般不屑的眼光看人,她不觉收了放肆的笑声。
忽尔,她眼神锐光一闪,长指扣住他的颈脉。
生死一线的人静静地与她相视,不避也不反抗,淡声道:“我抚琴不喜欢有人打扰。”
低头收琴,不理会那尖锐血红的指尖划破脸颊,鲜血渗出,瑞春将一粒药送进他嘴里, “有时候,真不知你是不是醒着,说你醒着,你又能道出曲中真义;说你迷着,你又不听话得很。真真幻幻。”
秦墨白将琴收入琴盒,起身忧郁地笑,“我想四处走走,陪我!”
瑞春痴痴望着他,全身酥倒,忙拉住他手说,“好,我陪你。你呀,就是呆不住,喜欢到处走。”
秦墨白朝前岛方向走去,瑞春拖住他道:“爱郞,前面去不得,那边除了死人就是虫蛇,没何好看的。我们去看云海好不好?”
秦墨白看定前方,不悦道:“云海看过了。”
瑞春想想道,“我们去花园吧,你见着岛主可别出声。”
秦墨白一路探看偶遇的来人,五日过去了,对她心怀不轨的愤怒过去后,心间就只剩焦虑。
那侏儒是何人?陈荆会被她带至何处?可被发现她的女子真身?可受了委屈?
瑞春伴着秦墨白在月下慢慢前行,从来只懂得享受床榻-肉-体-之-欢-的人看着深邃静致的侧脸,嗅着身边的清新气息,也体味出男女除了交合外,也有别样的美妙,对新获郎君愈发珍爱。
虚远寂静的箫声让人驻足,箫声孤高清远,似有满腹心事无处诉说。
满怀忧思被触动,秦墨白放下琴盒,拿出弦琴与箫声相合。箫声停顿,尔后又继续,箫声若云雾飘渺,琴调似冰泉流淌,相融而鸣如打开山水画卷,瑞春也是懂乐理之人,不禁听痴了。
曲调将终,一少女手持洞箫从月光中走出,白衣飘逸,紫发垂泻,那少女立在飞瀑前,一双绛紫的眼眸向他们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