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话,怀王怔了一下。
容安自己并未意识道,她小声补充了一句,“先前容贞管家,对我多有刁难,我也想吓她一吓。”
怀王回过神,“再怎么吓人也不必用这种法子,万一弄巧成拙,真生病了该如何?”
容安见他面色严肃,忙乖巧点头,“我知晓,下次不会了。”
“下回要再有什么事,便派人来找我,我帮你想办法。”
容安点头,又问:“若是无事,也能去找殿下吗?”
“自然。”沈时酌看她,“还叫殿下?”
容安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我与母亲说过了,待我病好了便可出门,到时若有空,我便去找你。”
“成,到时带你逛京城去。”
两人聊着天,不一会儿,容庄川回来了,“干饮茶也无趣,找了一副围棋,来下棋罢?”
沈时酌看向容安,“安儿可会下棋?”
“先前学过,下得不怎么好。”
“会下便成了,先来一局。”
容安确实下得不算太好,却也是跟着棋师傅专门学过的,沈时酌与容庄川不知她棋路,在她手底下皆吃了亏。
两人棋力比她强得多,到底还是未输。
时近中午,沈时酌告辞。
容庄川与容安皆留他用饭,被他婉拒。
容庄川亲自送他出去,容安倒留在院子里。
中午兄妹俩一道用饭,容庄川道:“你与殿下倒相处得好。”
容安笑了笑,“殿下是个好相处的人。”
容庄川并不赞同,摇摇头,又有些感慨:“也是你们投缘。”
“兴许是。”
“挺好,若是日后,你们真能成,一辈子和和睦睦也挺好。”
容安觉得他们多半能成,上辈那样艰难都成了,没道理这辈子反而不成。
不过这话不好与容庄川说。
容安这阵子过得还成,容贞被她一吓,又被戚夫人说过,已不敢搞什么小动作了。
府中无事,众人相安,容安只等这事过了,她身子养好一些,便出门玩。
来京城那样久,她还未见过奶兄弟骆千眺与骆千沽,只听奶嬷嬷说他们已安顿下来了,两人都在容庄川的帮助下去了书院读书。
容安不见他们一面,终究不大放心,若有机会,她还是得去瞧瞧他们。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七月。
七月正是热的时候,大伙都消停许多,如非必要,众人皆绝不出门。
容安也懒了下来,除去学堂与请安之外,几乎不出院子。
她的茳水院邻水而建,荷风送凉,平日里躲在里头,最舒适不过。
闲了在院子里看看书练练字抄抄经,一日便过去了。
她病已彻底好了,六月底出了一次门,去见了奶兄弟,此外再也未出过门。
戚夫人原本还有些担忧她日日往外跑,叫了见了不像样,未想到她如此安生,心里先松了口气。
容安闲天气热,懒得出门,这日倒接到一张帖子,乃是怀王府送来的。
怀王邀她七月十二晚一道去礼佛节上赏玩。
除她外,镇国公府另外两位姑娘也在邀请名单上,瞧着倒不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