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可知,我其实最怕疼,但是又胆子大。我既然不是后生,然行古人之志又何不可?”
卷帘顿地三拜而起,眼角垂泪将行脚僧食入腹中,待剩头颅以麻绳穿过挂在项间,随后遁入流沙河郑星月似如泣如诉,片万盏流星滑落,桑树叶片暗暗垂泪。白轮如炽,相送佛魂遁空明,落星如雨,哀戚赤子赴来生。
唐僧醒来,月华初上,猴哥和八戒终于松了一口气,自白来到流沙河,师傅就像得了癔症一般,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八戒手里提着一副烤鸡,因为师傅最喜欢烧鸡,所以这才委托猴哥守护自己进林子打来两只,一只被杨老大拿去和白分了,剩下这只任凭杨老大如何耍脾气都没给。就是怕师傅醒来饿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八戒赶紧提起烧鸡走进唐僧身边,“师傅,吃两口吧,心伤了身体。”
“八戒,帮我点个火吧!”唐僧从袈裟中取出月兔牌香烟,摇半没有掉出来一支,放在眼旁才发现已经抽完了。杨魉赶紧取出一支香烟,先放在嘴边点燃吸一口,立马架在唐僧食指与中指间。唐僧也不嫌弃,“我来了!”
“嗯,师傅,你什么?”八戒没听清楚,但是有人听清楚了,流沙河中一到红光闪过落在唐僧面前。猴哥反应最快,定海神针已经高高抡起,却被杨魉按住。“这是唐僧的事,你们别插手,安静看着就好。”月夜下,唐僧手夹香烟,卷帘跪在他面前,把头埋在沙粒中号啕大哭道:“师傅,您怎么才来!”
唐僧温和道:“傻徒弟哎,为师这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吗?好了不哭不哭,为师来了!”唐僧扶住卷帘,轻轻安慰道,卷帘项下九颗骷髅嘴角微张,似乎正在偷笑,牛鼻子我显摆的时候到了!流沙河畔,桑树正肆意摇曳枝桠,他回来了,行脚僧回来了!
白骂骂咧咧从桑树后提着裤子走出来,杨魉疑问道:“你子干嘛去了,怎么还有股尿骚味儿?”
白龙不爽道:“我这不是一时间尿意上头,找地方方便去了吗,没想到刚准备撒尿,我脚踩的那颗桑树刚好成精,吓我一哆嗦,就尿在鞋子上了。都了我尿骚不能乱滋,不然寻常草木便会化为灵芝精草,这不刚滋完尿桑树就成精了。”
应果循环,报应不爽,没有九世的以身饲肉,岂来今朝把经取?唐僧前九世都是抱着同一个信念,怀揣自己的梦投身大我,甘愿将自己喂食流沙河中的卷帘大将,只为换的一线生机能有朝一日,那位和自己一样的和尚完成自己的心愿。心愿并不起眼,就是想要不落牛鼻子半步,想要在他们面前显摆显摆。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若吾为古人,后生皆可畏,不畏又何惧,我自长安来,再往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