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睁开眼,一把抓住锦瑟放在他肩上的手腕,将锦瑟扯进了温池中,经得锦瑟呛了好几口水。
华年俯身压上去,扼住她的喉咙,眉目中尽是教锦瑟陌生的狠冽之色。
锦瑟附上华年有力的手,窒息的痛感漫上了她的脑袋,漫过她的心跳。
见锦瑟未曾挣扎半分,华年的眼眸愈发深邃,咬牙切齿地沉声道,“你可信本王再一用力,你便没了性命。”
锦瑟费力僵硬地勾起唇角,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我信。”
华年闻言,这才松开手,走出温池,裸露着上身背对着锦瑟,随手抓起挂在一旁的外衫披上。
“这便是本王不信你的原因。”
说完,便直接绕过珠帘开门走了出去。
锦瑟抚着被华年抓得生疼的脖颈,不由地干咳了两声,良久才慢悠悠地自温池中爬出来,拿起干净的巾布擦拭着身上的水。
轻声道了句,“这却是锦瑟相信王爷的原因。”
翌日一早,没等素心开口唤,锦瑟便起了身。想着华年昨晚说的事,锦瑟一分也没敢怠慢。吩咐着叶襄去备马车,又教素心侍候着洗漱,更衣束发,用早膳的时候,素心突然开口道。
“公主可知今儿一早伍常便被王爷调去了衙门做官差?”
锦瑟执勺的手微微一顿,“衙门官差?”
“公主不知?”素心捻了块米糕放到盘中,抬眸怔愣地看着她,“王爷一早自卿湘院出去便安排了此事,奴婢还当是公主同王爷提了此事。”
听闻素心这般说,锦瑟这才想起来昨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便感到有人钻进了她的床褥中。
因着在来人身上嗅到了华年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她便直接放下戒备,环上了华年的腰,又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有件事锦瑟先前没有同王爷讲,王爷可否为伍常安排个差事?教伍常跟在锦瑟身边侍候,着实大材小用了。”
她丝毫不记得华年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了句,“本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要如何谢本王?”
想到这,锦瑟连忙回神,抬眸紧紧地盯着素心问了句,“王爷可还说什么了?”
素心沉思了片刻,方才缓缓道,“王爷道,而今京中波及势力最广的便就是衙门。伍常不喜同人打交道,又是直性子。衙门虽薄利,可也是最历练人的。伍常而今没有仕途经历,权当历练也是好的。”
锦瑟闻言,轻笑着点了点头,往口中递了一勺白粥,小声嘟囔了句,“果真口是心非得很。”
华年自书房出来,将将撞见迎面而来的锦瑟,正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锦瑟却突然开口唤住了他。
“王爷。”
待华年转过身,锦瑟这才轻声道,“今日之事,锦瑟代伍常谢过王爷。”
华年闻言,淡淡地看了锦瑟一眼,随口应了句,“王爷对这口头上的谢意不感兴趣,你若当真要谢,便拿出些诚意来。”
说着,不经意间瞥见了锦瑟脖颈处的淤青,眼眸一沉,转口道,“随本王进来。”
锦瑟怔愣了一下,见华年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直接将门打了开,便只好跟了进去。
一进书房,华年便示意锦瑟坐下。
锦瑟却怔愣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华年无奈,只好走上前,将膏药放在手指上,撩开锦瑟的长发,细细地为她涂抹起来。
冰凉的药膏却教锦瑟的脸不由地红了起来,正想伸手接过华年手上的膏药道她自己来,便听得华年沉声道,“本王向你道歉。”
锦瑟闻言,呆愣地抬眸看着华年认真的脸,这是她认识华年以来,华年第一次这般同她讲话,也是她第一次听华年道歉。
连忙摇首,“王爷没必要同……”
“别动,”没等锦瑟说完,华年便打断了她的话,停下了手,眼眸深邃地看着她。
锦瑟抿了抿唇,噤了声。
“本王时而做事偏激,日后你若再因此淤青受伤,便直接向本王开口,要什么本王都应你。”
锦瑟依旧紧抿着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指了指,闷声询问华年她是否可以开口了。
华年点头。
“王爷可否俯首过来?”
听闻锦瑟这般说,华年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可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垂下首,凑近了她。
锦瑟抬眸看着华年近在咫尺的薄唇,锦瑟长舒了一口气,抿了抿唇,便直接踮起脚尖吻了上去。感受到华年明显地怔愣了一下,不由地环上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华年任由着锦瑟去,可不等他环上她的腰身,锦瑟便松了手,推开他拘束地站在一边。
“你要的便这么简单?”
听闻华年这般说,锦瑟不由地慌了神,连忙道,“锦瑟还要赶时间入宫,便先离开了。”说着,便要转身打开门走出去。
华年轻笑,将手中的膏药放到一旁,走上前握住她的小臂,将她抵在门上,垂首看着她涨红的脸,轻声道了句,“不急。”
感受到华年唇齿间的温度,锦瑟的心跳愈发快速,还未来得及伸手推开华年,双手便被他用力地抵在了身后。
锦瑟无奈,只好任由着他去。可华年的手却越来越不老实,直接附上了她的腰身,准备解开她腰身处的束带。
锦瑟连忙红着脸道了句,“不要。”
华年却不管不顾地扯下她的束带,用力一扯便将外衫褪在了一旁,正要扯开锦瑟的里衣,却见得锦瑟两腿间渗出了血来。
锦瑟连忙羞赧地扯过外衫披在身上,咬唇看着华年一字一顿道,“锦瑟近日来了葵水,不便行,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