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郎公子你擅闯女眷的歌湘院,恐怕不得善果。”
“公主可知郎煊所来为何?”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依旧和她保持着距离深深地看着她。
“郎公子的母亲是焦家人,父亲又是因焦家而被提拔。锦瑟在宫中,不比三皇姐背景,不比五皇姐有才,不比六皇姐受宠,公子前来若仅仅是为了完成焦家或是皇后所托,依公子的条件,可是亏大了。当然,公子一向被焦家使唤惯了,许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他没有说话,而是听她继续说,“若是公子执迷不悟,锦瑟也不怕以死证明清白。可若是公子肯听锦瑟一计,锦瑟保证公子得到的比锦瑟的尸体多。”
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用自己的命来赌,看着她手中明晃晃的利刃,他的声音都有些发干颤抖,“公主不妨说来听听。”
“锦瑟已教宫女请三皇姐来此。公子若能够迎娶三皇姐,于公子,于郎家,都是前途无量的事。锦瑟知公子是个聪明人,如何选择,公子自有分辨。”
他笑了笑,或许在她看来他笑得很奇怪,但也只有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笑中的苦涩心酸。过去的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读焦家送去的书,结交焦家所让结交的人,做尽一切焦家教他做的事。
而今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最想为焦家做的事,他想娶她,可在她手中的利刃与她的执着前,却只能再硬生生地塞回肚子里。
“一切听公主安排。”说完这句话,他便知道今后他的路是彻彻底底地交与焦家了。
“公主,郎煊今日所选,并非为地位,也非为钱财,是为你。”他看着雪白的床幔,心中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