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听到华年提及阮裕,不禁蹙紧了眉头,虽说阮裕没怎么与自己谈过安王此人,但自他入宴到当下便可以看出他并非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
既然如此,他定也知晓阮裕和自己的关系越少人知道,对自己对阮裕就越好。可当下他却如此说,听上去还有些添油加醋,不知是何用意。
华年的话音刚落,便有好奇的人随口问了句,“王爷此话,可是九公主与阮城主有什么关系?”
没等华年应话,郎煊就出声道,“段公子说笑了,阮城主常年驻守安泰城,公主又是久居深宫,二人本无机会相见,又何谈关系之说?”
华年把弄着手中的酒杯,玩味地看着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郎煊道,“郎公子对九公主的事还真是上心得很。”
“为公主说句公道话是我等荣幸。”
郎煊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向锦瑟的,目光所及之处,柔得像要溢出水来。
“当事人还没讲什么,郎公子这话怕是为时尚早了,至于九公主和阮城主有没有关系,”华年说到这顿了顿,看向锦瑟才继续道,“九公主说呢?”
锦瑟见华年又将此事推给了自己,虽不知他是何意,总归是让她自己了结此事罢了。
“锦瑟有幸与阮城主有过几面之缘,但也不过是朋友间的彼此惜重。而王爷所说,未免太过言重了些。”
东来国最是忌讳男女之间私相授受,虽说自己和阮裕是挚友之间的相惜相知,但若被人拿去乱说一通,怕也会成为世人酒足饭饱后的茶宴之谈。
然今日不把事情说开,而是多加掩饰,日后被人察觉后更是百口莫辩,所以倒不如直接大方地承认她和阮裕之间的关系。
理解的人自是理解,不理解或硬是曲解的人,便也随他们去,总归嘴长在他们的脸上,她和阮裕也皆不是拘小节的人。
华年自然明了锦瑟是何意,闻言也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便没有再与她说什么,而看向郎煊时话里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
“郎公子一番作为可是实实地打在脸上了。”
郎煊局促地坐在席位上,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锦瑟见状便对他道,“说到底郎公子的一番言语也是为了锦瑟,锦瑟在此谢过郎公子的善意。”话毕,又对着他颔了颔首。
郎煊见锦瑟对自己温柔地笑着,一时间晃了神,许久没有应话。1818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