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说完便眼观鼻子地坐着,心中思虑着怎样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和出现的人。
但她此举在焦氏看来却是她紧张了,“瑟儿不必担心没有人出来展示,母后早便安排好了。”
不等锦瑟回味过来焦氏的话,便就有人道,“吾心甚若游龙。”
“长虹,游龙,好好好,”焦氏笑着连说了三个好,但在锦瑟看来也不过泛泛。
然焦氏能够如此高兴,想必此人便是为她择选的“良婿”了。
锦瑟想着便看向那人,那人长得倒是俊朗,一举一动皆是恰到好处,给人的直观感受便是个温润如玉,仪表堂堂的贵公子,但是锦瑟却总觉得那人哪里有什么不对,具体是哪里,又不得所解。
过了大约六一炷香的时间,便又有人站起来说了自己的签,但意蕴和韵脚皆不符合评估的标准。就这样陆续站出来好多人,但唯一合乎标准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
焦氏见状笑着道,“看来瑟儿与郎公子是真的有缘,若是接下来的环节能生些情愫,等到瑟儿及笄,本宫为你们请道圣旨,也不枉今日的百花宴了。”
郎煊闻言温润地笑了笑道,“承蒙娘娘抬爱,若是能与公主结为连理,”说到此处,便是满目柔情地看向锦瑟继续道,“臣此生怕也是无憾了。”
先不说焦氏因为得意说得过火的话,单说郎煊奉承的话,若是别的女子,听了怕真的会是飘飘然,受用的很。
但在锦瑟听来,却是满满的不自在,许是从未被人如此奉承过,又许是知道一切都是焦氏的安排。
“郎公子此话怕是为时尚早,不提你们生不了情愫,就即便是生了,也怕会被阮城主给浇没了。”
华年向来是最不喜麻烦,所以甚少参与什么宴会,更不必说为什么人讲句话,但今日听罢焦氏与什么郎公子的话,心中窝火得紧。
什么情愫,什么连理,真是一唱一和得教人听不下去,想着想着也不管阮裕的交代,直接提他出来败自己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