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他做什么?”李善狐疑道,他可没忘了李辞是堂妹来着,莫不是少女怀春,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想想宁祯那货的脸皮还是颇受欢迎的。
李辞见他一脸“猥琐”瞬间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没好气道:“胡思乱想什么呢?赶紧收收,我是今在礼部应试举子的名单上瞧见了宁祯的名字罢了。”
这回轮到李善惊诧了,“他竟然要参加秋闱?”接着眉毛往中间皱起,“不过若是按照坊间传闻他的性格,此事倒也不是那么让人吃惊了。”
“他此次下场,你觉着高中的几率有多大?”李辞问道,她现在心里可劲嘀咕的是某种猜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之前从来不参加赏花会的人突然在现场出现了,无论如何都不肯下场科举,怎么偏偏这次参加了。
李辞觉得处处透露着蓄谋已久的味道。
李善一脸“你怎么傻成这个样子”,说道:“你忘了前些年陛下曾经对宁祯大加夸赞了么。他的学识,不说顶顶厉害,但年轻一辈能比过他的一个巴掌都数不出来。此次他若下场,不敢说状元,前三甲是肯定有的。”
李辞沉默了,她父皇不会随便乱夸人的,能被他老人家看进眼里的必然是好的。
“怎了?我瞧你这样子似乎很不乐意宁祯高中。”李善看出李辞脸有郁色,联系刚才,猜测道,“宁祯哪里惹着你了?”
李辞觑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若是他惹着我了,你能替我教训他一顿?”
李善见她有些阴阳怪气的,心想果然是被惹恼了,虽然不知道宁祯哪里能够惹怒他这个堂妹,于是说道:“多的不敢,帮你套麻袋打他一顿出气还是可以的。”
他一脸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满满,李辞一点都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之前卫舯便是被这家伙套了麻袋。“得了吧,都快成亲了,少给自己惹事情。”
“诶,你倒是给我说说,宁祯到底怎么惹了你了?”李善见李辞不说话了,心里又好奇得很,忍不住问道。
李辞觉得他烦,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才把事情的始末和她的猜测与他说了。
“你是觉得宁祯可能看上了折倾郡主,所以心里不痛快?”李善听后瞪大了眼睛,觉得颇有些不可思议。“这也太离谱了,且不论宁祯有没有那个意思,人家思慕谁你也能管那么宽?”
“你看问题的目光怎如此之浅薄?”李辞一脸“你可真傻”的模样,“宁祯是什么人,他可是周王的表弟,从头到脚都打上了周王的标记,阿容怎么能跟宁国公府扯上关系,那浑水岂不是越蹚越深了?再说了,婚姻大事怎能是被算计而来。”
李辞一脸的不赞同,李善却盯着她目光莫名带着探究,她被看得心里发毛了,“有话说话,作甚看着我?”
“我觉着你这态度有些过于激动了。”李善疑惑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必着急上火成这个模样,还是没影的事情,你光是猜测都跟火锅煎蚂蚁似的了,很是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李辞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劲的。
“瞧你这态度,你更像是仇视人家。”李善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说道,“看你之前那样子,宁祯都快成你仇人了,怎么好像是他在跟你抢人一般。”
“胡说,阿容又不是我的,怎能能用抢来做形容。”李辞脸上一脸正色地反驳道,宽大的袖袍下手却紧紧抓住了袖口,心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怦怦跳了几下,面上还是保持镇定。她皱起眉,“都让你平时好好读书,说话都显出没文化来。”
“哟,雍王殿下说我没文化,您又看过几本书。”
这是来自学渣的互怼。
李辞:“胡说,孤那是要给阿容找一个绝好的对象,肯定得挑三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