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的弟弟,不就是宁祯吗?
这个名字在贵女之中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不少贵女可是把宁祯当做可联姻的对象的。故而,宁心一说,马上就有人搭腔了,“宁小姐,此话怎讲啊?若宁公子真在里面有功劳,快快说出来,可不能够让他的功劳埋没了。”
这些人跟说好似的,一个说话一个搭腔的,李辞顿时有种微妙的预感。
果然,宁心说道:“此处别业在舍弟的名下,平时用做清静习书之所。此遭若非他肯借,我等还欣赏不到此番风景了。”
这话听着像是与大家解释,可宁心所站位置距离赵容倾颇近,李辞寸步不离赵容倾,至少从她这个角度来看,更像是特意说给赵容倾听的。
卧槽,心机婊。
这人还没出现,助攻就这么给力了吗?李辞回想起在一些宴会上宁祯的表现,万万没想到,看着正人君子的宁祯,也是心机深沉。
李辞此次本来就是来给赵容倾保驾护航的,宁心此举无疑是在跟她下挑战书啊,绝对不能忍,于是她呵呵道:“此处原来是令弟之所,令弟的喜好真是别有一番独特的趣味啊。”
雍王殿下指着眼前金灿灿的一片,嘴里说着的话,配上那笑,怎么就让人听着那么奇怪呢。气氛有些尴尬了。
这话真是不知道让人怎么接下去了。
宁心基本可以确定,雍王殿下估计是来找茬的了。她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还请各位先入座,雍王殿下,郡主,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辞面上无异色,与赵容倾一道往前走去,途中突觉手腕处被请拍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落座亦是坐在了赵容倾的身边。只不过她在上首,赵容倾在下首,两个座位紧挨着,她还尤嫌不够,干脆坐到了一个席上。
这座位本来就是为一个人准备的,一人落座还显得有余,但多了一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李辞也自知是她自个要挤人家的座位,很自觉地自己座少一些,身子超过案桌一半,让赵容倾占了大半的地方。
总之,看着格外别扭了。
李辞此举明显胡为,大庭广众之下许多人都看见了,当然也不好说什么。一则是雍王身份贵重,不是她们可以冒犯的对象,二则是主人家和当事人也没说不同意啊。
一些人嘀咕,雍王与折倾郡主的关系何时如此只好了?
李辞悄声问道:“我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啊?”
赵容倾回道:“当然会啊。”
“啊。”李辞惊讶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自己又往外面挪了一点,解释道,“我不离你近点不安心。”
赵容倾看着她,眼底泛起水波涟涟,“如何不安心?”
两个人挨得近,又压了一些声音,就像在说悄悄话一样。李辞轻哼道:“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主人家的意图吗?”
“哦,什么意图?”赵容倾故意皱了皱眉,看起来还有几分可爱。
李辞恨铁不成钢,“哼,那个宁心,心机不小,话里话外都是说她的弟弟,故意在你面前多提,让你有个印象,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野心昭昭。”
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赵容倾看她生气皱眉的样子极为可爱,忍不住想要逗弄她,“那她是什么野心呢?”
什么野心?当然是像把你骗去他们宁国公府当媳妇,然后再通过你拉上定北王啊。李辞气哼哼地想着,转而一想,不对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赵容倾怎么可能没有想到。
李辞目光微转,就对上赵容倾带着浅浅笑意的眉眼,顿时明白这人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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