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的李辞坚持自己的说法不松口,然后机智地换了一个话题。“父皇,京中将举办一场赏花会,听闻是宁国公家的长女主持,广发帖子邀请了京中众多的女郎,儿臣亦是心向往之。”说话是一门艺术,说到这时,李辞故作迟疑。
昭和帝觉得此事不过平常,但李辞既然向他提了,必定是有其用意的。他望着李辞,让她继续往下说,李辞道:“可有一难题,儿臣神往之,却苦于没有主人家的请帖,又不好冒然前去,有失礼数。”
李辞很心机,她一直记着那些贵女们把她长年排外,甚至于她对这事也是昨日才知晓。贵炸天的雍王殿下要让她们知道,不邀请她的后果有多严重。尤其是此次举办人竟然是宁国公府之人,相当程度上代表了周王的态度,令她十分不爽。
她要是不爽了,惹她的人也不能舒服。
李辞暗中观察昭和帝的面色,意料之中的看见他老人家的脸色沉了下来,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再接再励道:“既然人家无意邀请,儿臣想还是算了,总不能因为儿臣一人而坏了大家的兴致。”
昭和帝内心有意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喜欢就去,谁还能够拦你不成。”
李辞就等着父皇这句话了,她欢喜地应了声。不多时,昭和帝吩咐御膳房上膳,李辞陪着他吃了一顿饭,溜了溜食,昭和帝便打发她会雍王府了。
到了真正赏花会的那一日,李辞一早上就爬起来,在侍女的伺候下打扮得光彩照人,蹬着长靴兴冲冲地就出门了。但雍王府的车驾并不是即刻朝着赏花会所在地去的,而是在李辞的吩咐下转到了定北王府的门口斜对角等着。
她才不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前去,也不能使赵容倾一个人前去。
赵容倾带着殊禾一同从定北王府中出来,门口的马车已经等着了。李辞老远就看见了,下了马车直接朝人走去,“阿容,我来接你了。”
赵容倾颇为惊讶,问道:“你怎在这里?我那日不是已让殊禾说了,今日不得空,应了宁国公府的赏花会,不好推辞了。”
李辞撇了撇嘴道:“好巧,其实我本也是要去的,又想着想和你一道去承恩寺,后才得知你也受邀了,正好我们可以一道前去,特地来接你。”
殊禾被雍王殿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震惊了,腹诽道:雍王殿下,您从来都不在这些聚会的邀请名单之上啊。
赵容倾并不揭穿某人的谎话,欣然应允,李辞笑开了花,连忙让车夫将雍王府的车驾赶过来,让赵容倾先上去,她后上去,然后是殊禾。
路上,李辞与赵容倾说着话,居多都是关于赏花会的话题,让李辞颇有压力。赵容倾第一次参加此类活动,在北地哪有洛都来的繁华和舒适,高门贵族也不多,像这类的茶话会和赏花会是必不能够举办起来的。
赵容倾道:“你与我说说,也好有个准备,未免到时候有了不妥之处,失礼就不好了。”
李辞脸上的笑一僵,当然不能够说不好。可她哪里知道什么,这什么劳子的赏花会她活了那么久也是第一次,那帮人着实太可恶了。
不知道就瞎编,总不能让赵容倾知道自己也是第一次去的,太过丢脸了。李辞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胡说八道:“洛都中多世家子颇多,茶话会与赏花会不过是他们相聚的说法,其形式过是寻一处地方,玩乐说话罢了。”
李辞见赵容倾一直在看着她说话,十分认真,忍不住又说了句,“到时候人数颇多,而你回京不久,一些人你都不认识,而以前那些人估计也是认不得了。不过我都认得,你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李辞一点都没发现,她说这话简直就是像一个企图那冰糖葫芦诱骗小孩子的怪阿姨。
殊禾也在马车内,听到这里差点没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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