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是赵婕妤。”我被他此言搅和得晕头转向,他果真是不羁的性子,要一口咬定那是赵婕妤,明摆着此画也未落下只言片语,定是他在信口开河。
“赵婕妤的画像有两卷,原卷也收在此处,只是还未描完形便停笔了,这卷是我照着摹的,起意时多添了几笔。”他一道说过,一旁还多瞧了几眼画轴,叫我沉思之时他早已将那帛布顺着卷了起来,用细绳拴好,做得整齐。
见他小心翼翼拾掇的模样,这画对他应有别样的意义,“应先生对这卷画喜欢得打紧么?”
谁知那人立马便垮了脸,整个都阴沉沉的,他原是像揣珍宝一般捧着,现却将那画卷郑重一掷砸在地上,便转身拂袖离去。我不懂他所做为何,俄尔引起无端心火,我只说了句寻常恭维的话,又不算甚么见不得人或刁钻刻薄的言语,他冲我起什么倔。
一时的好心情却都被他搅和了,我叫气不打一处使,忿忿踩了一道那被人遗弃在地上的画卷。
都是些什么失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