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此处我确有一件事要求薛姑娘,这事换做旁人也不一定能办到。”她顺着我的话接过去,给我好处软语相待确实是有条件的。“愿闻其详。”我拿人手软也不好意思再多作推辞,笑意逢迎备足了礼数。
“薛姑娘与应先生的交情匪浅,你的话他必能听进去些。既是在宫中为主子作画,便要循规蹈矩一些,少些独辟蹊径的路子,这也是院首大人的意思,要姑娘好生规劝两句。”她不像先前那般同我互相奉承,句句都说得刻板规矩了些,这怕也是我在画院里首要做的事,也是不得不做的事。
可我并非真正的薛氏。
我尚未想到应付面见应秋水的法子,便又多添了一项要规劝他的重担于身。不论如何也得先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应秋水那关给过了,怎么想法子先蒙骗他,让他觉着自己便是薛氏。日后的事则是想一折算一折,慢慢磨总会磨出活路的。我沉思一会儿便点了点头,将这事搪塞过去,孟相止也才心甘情愿引我继续走。知晓我暂时无忧,便悄悄丢下那方张女官走前给我的信物帕子,也叫嬷嬷好回去通传。
今后的日子便是要在画院了,更需万事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