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殿下莫要来耻笑奴婢,都是宫里做事的下人,奴婢同姊姊们又有何不同。”当日他不同我说清身份,让我误以为他是同我一般的侍者,还纵容我做出些同主子嬉闹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要是真被人说去了,都叫我是倒贴着眼巴巴想攀附人。
“我可有过把你当下人使唤?”他性子急躁得很,也不管我想的话,硬生生打断我接下去要说的话,“罔顾我好心好意待你,你竟同她们一般见识。”
“我没有……”我听他这番气话,一时间也被激得不浅,脱口而出一个“我”字,却要将尊卑都忘了。
“我就知道你与她们不同。若非是我还冠着一个虚名,她们做事怎会想着我。”他突然向后靠去,背脊抵着树干,撞上去的那一刻无论是红梅花叶还是那层薄薄的积雪,都纷纷扬扬散落了下来,掺和着芳馥又有些酸嫩滋味,掉在发间,融在人心里。
“你就是燕子,我就是刘病已,从未变过。”
看他眼底微微泛红,遮一脸好俊庞。我心底也泛起阵涟漪,酸涩酝酿成心酒。
我是燕子,从未变过。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