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晔王的令牌,别说你这小小的沈府,就是王公贵族府上,我们也照收不误,你个小娘子,也太大胆了!”那人说道。
刘七巧忙着摇了摇头,陪着小心地说道:“官爷,奴家不是这个意思,是因为,我们大少爷在牢里染了时疫,奴家只是怕那病气过给众位官爷,不想无辜的人遭殃!”
刘七巧这样说完了,那几个官差正要往里面卧房走去的腿,都不约而同地收了回来,为首那人说:“此话当真?”
刚那婆子忙说道:“官爷,我们姨娘好心的提醒你们呢,真不是她敢阻拦着,我们府里,刚死了个丫鬟,就伺候大少爷一天,你没看这院子里,就我们姨娘一个人吗!平素,我们谁也不敢近大少爷身边呢!”
官差这下子,都信了。
一个个脸露犹豫之色,为首的人,也有些害怕了,他胡乱地指着手下的一个人:“你,进去看看!”
那人脸露惊恐之色,但统领的命令,他不敢不听,他正犹豫着,刘七巧却捧着药碗过来,她先走了进去,走到床边去。
那官差便跟了进来,只远远地站在床边,向着那床上看了一眼,见刘七巧小心地将药沁湿了,再捏开床上的躺着的沈玉浓,小心地将药一点点的滴到了那沈玉浓的嘴里。
官差收回目光,再扫视了这屋子里一圈,屋内东西少,倒是一目了然,并没有可以藏下逃犯的地方。
屋子里的药味太浓,官差看没有什么,就忙着退了出去。
刘七巧一点点地给沈玉浓喂着药,听到那官差到了外间给那长官回话。说内卧里,并无异样。
很快的,就传开那些人,走出去的声音。
刘七巧从敞开的窗子望出去,那些官差都到了院子里,四处搜查着,她一直提着的心,方放下了。其实,她坐得离床近,才闻得到,床下,传来的,隐隐的血腥味。
过了一会儿,那些官差在院子里四处搜查完了,就走了出去,估计是什么也没有收到,就去交差了。
刘七巧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了,她也没有轻举妄动,她还是坚持着,把沈玉浓的药喂完了。
然后,兰香来了,在外间说道:“姨娘,刚刚没吓到你吧,又来官差了,可把我们吓坏了,还以为又要抄家呢!”
刘七巧给沈玉浓擦了嘴角,她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都湿透了,原来是刚刚惊出了一身的汗,她缓了缓心神,端着碗走了出去。
兰香正收拾着熬药的家什,还问道:“不是在别处都熬好了端来的吗?这没几步道,也不至于凉啊,姨娘你怎么又热了一遍……”
刘七巧轻笑了下,没有说话,把药碗放下,才说道:“那些官差都走了?”
“恩,走了!”兰香说:“说是晔王要抓的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弄得这样大的阵仗!”
刘七巧听到“晔王”两个字,眼睛里眯了眯,虽然素昧平生,但她对这个晔王,并没有好的印象。
兰香待了一会儿,就去取晚饭了,刘七巧忙着跑到里间,打开床帏,下面,迎面就是一股血腥味,她焦急地问下:“喂,你怎么了样?”
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刘七巧凑近头看,那个刚刚在后院里受伤的男人,正努力的要爬出来。
刘七巧忙着拉了他一把。
那男人身上的伤很重,被刘七巧这样一拉,胸口伸得疼极了,但他极能忍耐,只闷哼了一声。
刘七巧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拉出来。
“官差都走了,可是,你也不能在这里多待,要是官差再来撞见了,我就把整个沈府都害了!”刘七巧说道。
“你是这府上的七姨娘?刚刚多有得罪了,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机会,在下一定会报答!”男人说道,向着刘七巧拱了拱手。
“我救你又不是图报答,我只是不喜欢那个晔王罢了!”刘七巧说道,刚刚男人说,是晔王的手下要追杀她,就让她生了侠义的心,她虽然不明白晔王与沈府的恩怨纠葛,但也知道,沈玉浓入狱,都是拜晔王所赐。她对晔王自然没有好印象了。
男人微一颔首,便挪动着身体,要走开。
看着他艰难地向着后面走去,刘七巧忙上前,扶着他“你这个样子,怎么走出去啊!”
男人笑道:“我先在后面藏一会儿,只是,得劳烦您,什么时候方便,给我送个饭,我有了力气,就能翻过墙去!”
刘七巧应了,随后想起来说道:“你等下”